永久通迟疑道。
“母亲大人,我们与织田家毫无瓜葛,人脉全无。就这样匆匆送上门去,能被接纳吗?”
松永久秀瞪了女儿一眼,骂道。
“若非你被本多正信蒙蔽,犯下侵入御所的滔天大罪。我何至于兵行险招,冒险投向织田家。
御台所与足利义昭,不是不能投靠。但京都人多眼杂,御所焚毁的真相,难免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旁人不提,伊势贞教当初就在现场。她会不会为了自保,把污水全泼在我们身上?
幕臣那些人根本靠不住,我们赌不起,必须要考虑周全。
即便御台所与足利义昭一时用得上我们,等到我们失去利用价值之时,再将真相披露,到那时候松永家就真的完蛋了。
为今之计,想要确保安全,唯有投靠织田家。
我听闻织田家重臣丹羽长秀,正在甲贺郡各地游走,替织田信长安抚投效的甲贺众。
你带足了金银,不要吝啬,不要顾及脸面。就算卑微如狗,也要想办法与她交好,把这封信递上织田信长的案头。
唯有这样,松永家才有出路。”
松永久通犹豫不决,但见母亲神色凝重,最后还是低头答应。
松永久秀见女儿没有明白其中关键,但至少愿意听话,心中喜忧参半。
要不是这个女儿被人蒙骗,松永家的处境不至于如此尴尬。出于谨慎,松永久秀根本不敢投靠幕府相关的武家,只能选择域外大名。
她看中织田信长,就是在她身上望见了三好长庆的影子。
今日之织田家,就是昔日之三好家,势力蒸蒸日上,家督锐意进取。织田信长绝不会满足于给幕府当狗,拿到一些好处就满意收手。
二百万石的地方强藩,好不容易挤进了近幾,来到天下中心。她会愿意捡起芝麻,丢了西瓜吗?
织田信长的选择,必然与当初的三好长庆一样,她一定会对幕府中枢产生野心。
而今天的幕府,比起当年三好长庆上洛之时,更加残破不堪。
被三好上洛一番折腾,足利义辉命丧二条城,足利幕府威望散尽,脸皮子被丢在地上随意践踏。
斯波义银虽然才华横溢,但他毕竟是男儿身,当不了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