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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说法,骗骗寺庙长大的足利义昭已经足够。她点点头,不好意思说道。
“不要一口一个公方大人,传出去像什么话,显得我擅自僭越。
先叫殿下吧,待我回归京都继位,到时候再改口不迟。”
丹羽长秀恭恭敬敬领命,和田惟政与细川藤孝听得一愣一愣,对足利义昭的好忽悠,又加深了一层印象。
之前足利义昭还口口声声说织田信长以下克上,行为不端,不愿意见她的使节。
这会儿被几句好话哄着开心,竟然轻信对方使节的托词。政治上的城府格局,实在是太嫩了一点。
一番客套下来,足利义昭对织田家的印象不错。她自持身份,不方便开口求援,递给和田惟政一个眼色。
和田惟政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于是出面说道。
“丹羽大人,你刚才说织田殿下命令你前来效力,只你一人而已?”
丹羽长秀严肃说道。
“听闻京都事变,将军薨逝,我织田家上下皆是义愤填膺。
只是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
织田殿下身为尾张守护代,守土有责。若是没有足利子嗣出面主持大局,织田家也不好举义兵上洛为将军复仇。
如今有足利殿下在,我们这些忠诚幕府的武家,可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丹羽长秀低头垂泪,和田惟政跟着用衣袖抹眼眶,两人都是一副找到擎天之柱,喜极而泣的模样。
其实她们之前接触,早已相互探了探底,各自心里有数。
和田惟政想要利用织田家的雌兵上洛,丹羽长秀需要足利义昭的旗号帮助织田家势力渗入近幾。
双方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只是和田惟政与细川藤孝,为足利义昭谋划了朝仓家之旅。想要顾全颜面的战略转向,总得走个过场,今日算是把这个流程补上了。
足利义昭好糊弄,她在寺院长大,对武家之间的虚伪是一知半解,说动她并不难。
可细川藤孝就不好忽悠了,她是和泉细川家继承人,在京都幕府政坛里泡大的人精。
和田惟政配合丹羽长秀把一场戏演完,眼神飘向细川藤孝,只见她一脸阴沉,心里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