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年老体衰,活不了几年了,但海野家却不能在我这一代绝嗣。
我有意召羽尾家入继宗家,继承海野家名,特请各家做个见证。”
她刚才说完,喘了口气。身边的羽尾幸世已经是一脸愕然,连连摆手。
“老宗主,这可使不得。
海野家乃是各分支的宗家,又是滋野氏的一门总领家。我羽尾幸世何德何能,岂敢继承宗家家业?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在场就坐的镰原幸重忍不住哼了一声,不远处的真田信繁龇牙一笑,对姐姐真田幸之低头说道。
“这演技不怎么样嘛。”
她虽然低下了头,但声音却是不低,惹来附近姬武士忍俊不已。
羽尾幸世正演到关键时刻,假装没听到风言风语。海野栋纲翻起一双混浊的双目,带着一丝无奈。
她何尝想交出自家基业?只是族人都在山中,吃喝仰仗羽尾家。今年又是大旱,眼看着就要歉收。
海野家已经熬不住了,今天不把家名交出去,这个冬天得饿死多少族人?
面对羽尾幸世的惺惺作态,海野栋纲忍着心中不适,说道。
“我意已决,幸世,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只希望你主持海野家后,能再次复兴宗家家业。”
海野栋纲看似是说家业,其实暗含着请她照顾海野族人的恳求。
羽尾幸世两眼一转,说道。
“老宗主,您这样说,我更是无地自容。
我照顾海野家也有些年头,总不能让外人起闲话,说我是为了海野宗家之名,这才收留海野全族。”
她边说,边看向一旁的镰原幸重。
镰原幸重冷笑连连,却不肯接茬说话。她认准了真田信繁要闹事,就等着看羽尾幸世倒霉。
羽尾幸世演得差不多了,她自知演技拙劣,各家已经听得不耐烦,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