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叙完旧,霍先生便在启功先生的介绍下开始参观,
不过,在参观之前,陈建国特意给霍先生介绍了这几位先生的身份,
刚才那些外宾都不懂,即便工作人员跟他们说了,他们也只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让这个国家最优秀的艺术家给他们做导游,回去吹嘘也有面子,
等于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但霍先生不同,他是懂得这几位先生价值的,
一听他们都是当今国内最好的书法大师、国画大师,顿时将姿态摆得更低,连连说不敢劳驾。即便是推辞不过,依然由几位先生担任介绍员,却也是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好像一个小学生一样,仔细聆听先生的讲解。
这种态度,自然也让六位先生大受感动,
在参观完之后,便邀请他到里面的书画室,每个人都留下笔墨,赠送霍先生一张作品。
然后,霍先生又在店里挑选了一批书画和文玩把件,这才与众人依依惜别。
但是,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甚至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介绍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是干什么的。
除了陈建国之外,店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位南方来的先生,究竟是哪位贵宾,又做了什么具体的贡献。
这一点,与陈建国上辈子看到的资料完全符合,
据当时接待霍先生的工作人员所说,他第一次来内地,就带了两只大袋子,一袋子装行李,其中包括一只电炉,另一袋全是玉米,那只电炉就是用来煮玉米的。
因为他听说内地物资短缺,为了不给国家添麻烦,所以才自带玉米当做口粮。当然也只带了这一次,后来就没有带过,
他在首都的这段时间,除了应邀出去会谈、用餐,平时的一日三餐,就是自己在宾馆煮玉米吃,没有会面的时候,基本不踏出房门半步。在北京的这段时间,总共单独出去过两三次,甚至有一次都没有下车,只是请司机开车带他看一看北京的街景,
这一趟旅程他哭过两次,一次是在庆典上,一次是就是在当时的车里。
每次领导问他对大事的意见,他便推说自己不懂,只是表示,如果国家有任何物资上的需要,他一定努力办到。
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与他在商业上胆大妄为的传奇经历形成鲜明对比。
而且从这一年开始,他每年都会从香港回来,哪怕运动会时期也不例外,区别是受到邀请便会到北京,否则只到南沙,连广州都很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