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说不出话来的爷爷,陈建国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是您说的嘛,晴带雨伞饱带干粮,不能只管今天不管明天。”
听到这话,爷爷顿时更说不出话来了。
屋子里面,一家人围着饭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除了大妹陈瑛还坐在她的专用小餐椅上吃得正欢,其他人都不觉放下了碗筷。
良久之后,大爷爷才缓声说道,“去年全国的粮食产量约3900亿斤,按小国说的,全国有6亿5千万人口,一个人就是600斤的额度,
可是小国说的有道理,这里面要拿出一部分还苏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钱不能不还,能拿来抵债的也只有粮油,这剩下的,也有一部分要做其他用处,真正能用作口粮的,大概也就3、4百斤的样子,
这3、4百斤,还包括了所有的细粮、粗粮。
农民种地是看天吃饭,虽说是人定胜天,但偶尔也有倒春寒的时候,万一要是哪年出现灾荒,库里又没有存储粮,那可就……”
大爷爷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了看爷爷,“难道,办食堂错啦?”
爷爷一听赶紧摆手,压低声音说道,“这话可不能说,”
然后又指了一圈众人,满脸严厉地小声说道,“谁都不许出去说,尤其是小国,听见没有?!”
陈建国抿抿嘴,立刻举起双手,“放心吧爷爷,我又不傻。”
其他人也赶紧点头。
爷爷这才缓缓呼出一口气,伸手按在大爷爷的腿上,压低声音说道,“大哥,这事儿咱们掺和不起,你有意见也得憋着,否则咱们全部都得完蛋。”
大爷爷低着头,对着他轻轻摆摆手,良久不语,爷爷则满脸担心地看着他,其他人也都脸色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对着爷爷小声说道,“我心里有数,蛮干要不得,无非是鸡蛋碰石头,自己摔个稀巴烂,也起不到半点作用,
斗争还得讲究方法呢。”
听到这话,爷爷心里才松了口气。
这时大爷爷又说道,“但是咱们也不能坐吃干等,总得想个什么法子才行啊!”
陈建国重新抱着饭碗,拿起筷子说道,“我能想到的就是开荒种地了。”
不能节流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开源。
“这孩子又说傻话,”
大爷爷强笑两声,叹口气说道,“县里能开的地都开完了,连一些小坡地也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