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苦笑摇头，“外公，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是我们对不起我妈妈，如果不是我们给了我妈妈压力，或许她根本就不会进那个化工厂吧！那样她也不会死，说不定总有一天您会和她相遇，人死不能复生，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济于事了！”

叶老爷子看向顾衡：“孩子，你不能这样想，那不是你的错，每个孩子都是父母心里的宝，我想你妈妈一定很开心你们的到来，只是……唉，她命苦吧！”

顾衡看向叶老爷子，“您都明白这些道理，您也放过自己吧！好好活下去，百年之后，如果能见到妈妈和外婆，您也不用被她们骂了。”

“胡说八道！”叶老爷子瞪眼，“你外婆才不会骂我。”

“哦！”顾衡看着叶老爷子，“我外婆让您好好活着，您听了吗？”

不等叶老爷子回答，顾衡就摇了头，“您没有听，叶老师说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您一粒米都没有吃过，还大喜大悲了那么久，您多大了，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您是想把自己折腾上天，然后让我妈妈去我梦里打死我这个害人精吗？”

叶老爷子瞪着眼看着顾衡，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顾衡的画风突变，愣了一会，他有些底气不足，“我这不好好的吗？也没什么事啊！你外婆和你妈妈不会生气的。”

顾衡看这效果还不错，她外公神色之中的悲伤与死寂都消散了不少，她决定再接再厉，“生不生气，您说了不算，反正您要是有个什么事，我妈肯定不会放过我这个害人精。”

叶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这孩子怎么胡说八道的，有说自己是害人精的吗？”

顾衡笑：“不想让我当害人精，您就振作起来啊！外公，我妈妈和我外婆已经离开了，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再多的悲伤都没有用了，

不过，她们虽然离开了人世，但她们永远活在您心里，不是吗，离开并不是真正的消失，真正的消失，是这个

世界上所有人都忘记了她，但您没有忘记，所以她们一直活在您心里，您得好好活着，带着她们一起好好活下去，这是咱们唯一能做的了，一味的悲痛，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这并不是她们想要看到的，您说，对吗！外公。”

人，可以难过，可以悲伤，但不能轻贱自己的生命，那样就真的谁都对不起了。

叶老爷子沉默了。

年轻那会儿，他用工作和照顾儿子麻痹自己，觉得公司需要他，儿子也需要他，他不能让儿子小小年纪就和他一样成了孤儿，后来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