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弄死我的,我不能去啊!爹!把我调到刑部!我要去刘大人手下!我不要去执笔人!”
哭喊声中眼泪横流,看上去像是一个没断奶的巨婴。
场外吃瓜群众面露厌恶,讥笑声连连。
场内百官则尽皆叹气,他们的目光从周文身上挪开,望向了周年林,很是同情……得子如此,此生悲凉。
周年林啊周年林,老实了一辈子,不争不抢,向来与人和气,虽然只是正四品的官,不上不下,但在品行上却颇受同僚们敬重。
可谁能想到,都快到功成身退的年纪了,却因为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而丢光了脸面。
众人无言以对,只是唏嘘。
此时的周年林表情略显僵硬,眉眼间带着数不尽的愁苦之意。
他已经无力去关注周围同僚,以及楼外观众的眼神和态度。
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儿子。
周文的哭喊声似一把把射入体内的利箭般,让他心肠寸断,痛不可当。
哪怕逆子不孝,他这当爹的却还是狠不下心不去管他。
沉静了许久后,他最终叹了口气,将目光从周文身上收回,望向了面无表情的张首辅。
然后用一种低沉沙哑,听上去极尽心酸的语气,为自己的儿子做着最后一次努力,“首辅大人,还望念在老臣半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份上,给家中逆子一个机会,让他去刑部受罚吧。”
他低着头,几乎是在乞求。
卑微的姿态惹来众人一阵叹息。
“刑部与都察院向来走得近,进了刑部便等于去了你的手下,考虑到你和周文的关系,此事你不方便出头,还是避嫌的好。”
张首辅说完便摆摆手示意周年林坐下,不让他继续坚持。
却在这时,刑部左侍郎刘叔文突然也站出来了。
他与周年林是多年老友,此时眼见对方独木难支,满身潦草,难免于心不忍。
便不顾王尚书的眼神阻拦,决定站出来替周老弟说句话。
“首辅大人,周文此前言论多对执笔人不利,如今却把他交到对方手中,怕是执笔人的诸位大人会有私心作祟,影响断案的公平性。”
刘侍郎也不来虚的,直来直去,“故而依下官看,若是周御史需要避嫌的话,执笔人其实更需要避嫌,所以把周文交给他们,不合适。”
“执笔人隶属于刑狱司,而刑狱司又是陛下亲设的探案部门,素来以公平果断,探案迅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