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究竟是谁,倒是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而且她们对自己地位的定义非常准确,从离开京城起,她们就是伺候余光的婢女,因此一路上倒也小心仔细。
天气越来越冷,马车上燃起了炭盆,三人腿上搭着锦被,倒也算安逸。
余静掀开车帘向外看了一会儿,随后才转头叹息道:
北方到了九月就开始上冻,土地坚硬的如同石头,根本无法耕作。
可天一冷,大家就需要更多粮食。
于是每到冬天,感觉自家的粮食不够吃,亦或是买不起足够的碳火,人们就会选择逃荒。
他们不是一家家的逃荒,而是整个村子一起行动,如同候鸟迁徙般一路南去,走到哪便讨饭到哪。
等到天气渐暖后再往回走。
只是这种迁徙非常危险,同流放一般,一不留神就会因为各种诡异原因死在路上。
可为了活着,他们却不得不走。
眼见逃荒的人越来越多,余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小时候也是出生在北方,后来跟着爹爹一路逃荒过来。
并不是逃荒者不愿去去往更温暖的南方,而是他们被限制,只能走到距离自己居住点八百里之内的位置。
超出了,便要被驱逐回去。
还记得她十岁那年,天气特别冷,村里不少人都冻死在逃荒的路上。
爹爹也感染了风寒,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将身上的棉衣给她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