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朱郎总是这样,回回都安静地听她说话,不吵不问。
除非她想要他问。
凌清欢笑得狡黠,“她说,她这些年也一直等着猫猫哥哥呢。”
朱郎便笑了,笑得满眼都是温柔。
他喜欢听公主说这样的故事。
好像故事里的人甜甜蜜蜜团团圆圆的模样,最后也会是他们的模样。
他两个在河边乘凉说笑的时候,金乡绅十分头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
自家打小金山银山娇养出来的姑娘四丫,看上了一个没根基的外来人,这也就罢了。
偏那外来的小子不识抬举,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对四丫看都不看一眼。
他和自家婆娘来回劝四丫,劝得口都干了,也没能劝好,她是铁了心要跟那个姓朱的小子好。
这下怎么好,那姓朱的没有爹妈,他只能来找他喜欢的姑娘的爹妈。
金乡绅带了个长工,拎着几样礼品往远离村中心的小路走,那里有个大院子,被卖给外村人住了。
他以前来过,记得那院子虽大却破败,这回来吓了一跳——
好家伙,收拾得挺齐整。
这姓林的一家该不会也是大户吧?
他回头细看一眼长工提的礼物,十斤细面,两盒城里带回来的点心,外加两匹细布,在村里算十分拿得出手的礼物了。
这样的礼物,村里普通人家拿去提亲都够了。
他有了底气,走上前在篱笆门上敲了敲。
王宝簪和凌云横在屋里碾茶玩,听见敲门声,“宫里又来人了?不是叫他们少来么?”
凌云横歪头朝窗外看了一眼,见是个乡绅打扮的人探头探脑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长工。
他淡淡道:“是村里人。”王宝簪乐了,“村里还有会敲门的人啊,可少见了,我去看看。”
说罢用素帕擦了擦手,出去开门。
“谁啊。”
王宝簪按照村里的习惯喊了一声,而后打开门。
金乡绅听见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不像寻常农妇粗声粗气的。
不想门一开,妇人素雅却散发着光泽的面容更让他惊讶。
这妇人……
说她是林姑娘的妈吧,太年轻;
说她是林姑娘吧,似乎又太老。
他一时愣在那不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