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高深”,是唬不住圣后的。
噗嗤。
凌清圆忽然笑出声。
她喜欢这个法监正的坦诚和通透。
她端起茶盏,缓缓道:“早就听净娴师父说过法卿为人,一直无缘深谈。今日难得有这个机会,以茶代酒,我敬法卿一杯。”
敬完不免有些悬心。
这个法监正不会也不给她面子吧?
好在法天名没有那么不识好歹,他端起了自己的茶盏,对着这位年轻又尊贵的小姑娘,露出自认为最温和的笑容。
他笑了笑,“公主不是从净娴这厮那听说臣吧,想来是从圣后那,听说过‘帝王之相’的事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笑眯眯的,看起来和旁边的净娴不像一对僧道挚友,倒像两个老狐狸。
听他主动提起这话,凌清圆放下茶盏,面容正色起来。
她问出了自己一直好奇却没有问的话,“法卿道法高深,果真能隔着肚皮看出帝王之相来么?”
法天名似乎料到她有此一问,笑得分外神秘。
他尚未回答,又听凌清圆道:“当初法卿指着母后的肚子说有帝王之相,如今两个弟弟都健康长大,敢问法卿,到底哪一个弟弟有帝王之相?”
树荫下,三人说话的神情皆奥妙莫测。
王三郎戍卫不远处,疑惑地微微蹙眉。
公主这是在问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