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婆母又……”

“不是。”

张斐斐笑道：“自从南巡回来，尤其是姐姐赐了那身一品诰命的冠服，婆母待我的态度越发热情了。”

“如今我在纪家，甚至比我那大嫂子还要有脸面……我只是自己不想太早生育罢了。”

王宝簪用眼神询问她为什么。

张斐斐警惕地朝外头看了看，显然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连大坤宫的人都不能听。

见殿外无人，她这才低声道：“我只是想，我和夫君才成亲不久，万一哪天……我们忽然不好了呢？”

“到时候若要和离，没孩子方便些。有了孩子，我怕自己为了孩子宁可受委屈也舍不得和离。”

王宝簪哭笑不得，“这话是谁同你说的？”

张斐斐一本正经道：“还用谁同我说啊？这京城里的太太奶奶们，几乎个个都说过，‘要不是已经生了孩子，我真想和他和离！’”

她学着那些太太奶奶们的腔调，逗得王宝簪直笑。

可仔细想想，确实是那么回事。

像张斐斐这样的高门贵女，只要她自己豁得出脸面，想和离回家一样能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可有了孩子就不同了，纪玉又不是赘婿，孩子是一定要留在纪家的。

许多妇人就是被孩子绑住，哪怕婆家待她不好、夫君待她不好，她也要为了孩子忍受。

王宝簪沉吟着点点头，没说什么。

张斐斐见她并没有责备自己不懂事，隐约想起了什么。

圣后姐姐入宫两年才有了双生子。

按照常理不该这么久才对，难道……

“姐姐，你当初是不是也……”

“是什么是？”

王宝簪眉梢一抬，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