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查看,还是没有。
刘氏此刻也察觉不对劲了,“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他明明跟他爹一样的,怎么会对羊肉毫无反应呢?”
她此刻茫然无措,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宝簪信她没有说谎。
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她招手示意香云过去,用筷子夹起汤碗里的羊肉,细看了一回——
这确实是羊肉。
她看向刘氏,“刘娘子,你是不是弄错了?再好好想想。”
刘氏无措的目光叫人看得心疼,连轻云她们都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就在局面陷入僵持之时,凌云横忽然笑了一声,“没错。”
众人诧异地朝他看去。
他淡淡道:“凌将军原本就只吃不得鲜花,并没有吃不得羊肉。倘若这孩子果真对这两种东西都有反应,朕才要怀疑是刘氏对孩子做了手脚。”
王宝簪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她道:“所以你方才看到这孩子吃鲜花起疹子,便知他十有八九是凌将军的孩子了,才放心让他继续吃羊肉?”
凌云横笑了笑,算是默认。
王宝簪无奈地笑了一声,“这倒怪了,凌将军不能吃鲜花,但能吃羊肉,他为何要告诉刘氏,他两样都吃不得?”
凌云横默了默。
非但是他,在场所有人都默了默,几乎都想到了同一个答案——
王宝簪心疼地看向刘氏,她两个眼睛里流出滚烫的泪水,睁大了眼睛看着王宝簪,“那鲜花饼,他只是不能吃皮。他怕说了实话,我会叫他吃馅。他只是想……全都留给我吃而已。”
泪水落地,稀释了猩红的血。
大坤宫殿中,爆出她猛烈而无言的哀哭,断人肝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