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了。”
王宝簪听得脑门直跳。
她不懂药理,但是隐约听明白了,就像咖啡能提神一样,净娴这等于给凌云横一次性灌了千杯高倍浓缩咖啡,把他从困死中冲醒。
换了平常人可能就被冲死了,凌云横毕竟年轻身体底子不错,加上运气好,果然就被提起了精神,睁眼后很快就能正常说话走路了。
不对,说正常好像也不大正常——
“净娴师父,人一下子吃这么多大补的药材,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影响啊?”
“自然会。”
净娴点点头,“虚不受补之人,受这强烈的药性一冲,或许就一命呜呼了。皇上既已醒转如正常人,别的影响都是小事啦。”
“什么小事啊?”
“也就是亢奋暴怒什么的。”
王宝簪:“……”
怪不得凌云横一醒来脾气就那么大,敢情是“嗑药”了!
……
白天第五府又安排了新节目。
为了招待圣后凤驾,第五府一众在朝为官的男丁几乎都告了假,专门在府里预备节目。
戏曲、说书、杂耍轮番上;
前厅有酒宴,花厅有小宴,花园里还有花宴;
府中的大小厨房日夜不歇火,各色家中厨子拿手的好菜流水似的上,外头稀罕难买的点心小吃更是不停地往府里送……
王宝簪倒罢了,顾明柔等人沾了她的光,张斐斐更是一天嘴没停过。
她昨日还跟王宝簪说想趁便跟纪玉见个面,这会儿纪玉在外头眼巴巴地等着她的信儿,她早把纪玉忘到脑后了……
第五府比过年还热闹的时候,朝中却是一片静肃。
皇上自醒来以后第一次上朝,本该普天同庆的,朝中官员却稀稀拉拉的。
谁让第五家的都不在呢?
第五家在朝为官的人实在太多了,少了他们一家,队伍看着就不像样了。
偏偏还不能阻止他们告假,他们是为了招待圣后,合情合理,一点毛病都没有——
就是上头皇上的脸有点黑。
这种时候,也只有丞相顾明歌敢站出来说话。
“恭迎皇上回朝。还请皇上恕罪,圣后出外为皇上体察民情,第五阁老及其子侄陪同凤驾,因此皆告了假。”
凌云横顿了半晌,默默叹了口气。
忽然想到什么,“圣后出外……为朕体察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