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就好那就好,多谢——”
净娴忽然摆摆手,止住她道谢的话语,“贫僧只是说,性命能保。但皇上很有可能会一直这样躺着,能不能睁开眼,也难说得很。”
道谢的话还在嘴边,凌云燕彻底傻在那里。
什么意思?
她怎么没听明白?
人没死,但是会一直躺着,连眼睛都未必能睁开?
这,这跟死有什么两样吗?
王宝簪却听明白了。
这不就是所谓的“植物人”么?
“这怎么行?你得把皇上救醒啊净娴师父!”
“长公主,实非贫僧不肯全力以赴,能救回来皇上这条性命,已用尽贫僧毕生所学了。”
“……”
凌云燕纠缠着净娴师父要他再度设法,顾明歌一面劝解,一面询问净娴师父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几个太医也缠着净娴,争论他行针的手法和用药的问题。
一片嘈杂中,王宝簪耳边似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呆呆着看着躺在床上的凌云横。
他还不到三十岁,怎么会再也醒不过来呢?
他明明是那个,一日十二时辰能有八个时辰花在处理政务上的人,每日不睡觉不吃饭也能精神奕奕的人——
他怎么会就这样倒下呢?
仓皇中,王宝簪忽然感觉,有什么抱住了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