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哪敢违命,立刻发动了车子,调转车头。
“擎宇,别这样!”梅姨忙上前试图拍打车门,哀求:“都是我不好,别把安然丢下,要不待会儿你爷爷又有话说,可能会让安然留在你妈身边养胎……”
“停车!”聂擎宇想到了什么,所以就改变了主意。他犀利冰冷的冰眸瞥向安然,没好气地喝斥:“还怔着干什么,打算留在老宅养胎?”
安然冷笑,觉得留在老宅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起码比跟在他身边强多了。
梅姨连忙帮忙拉开车门,硬把安然推了上去。“小两口绊几句嘴还能记仇了不成,赶紧一起回去吧。”
安然知道自己这细胳膊扭不过聂擎宇这条大粗腿。他让她滚下车,她就得立刻滚下车;他让她上车,她就得麻溜地赶紧上车。
这就是传说中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回去的路上,谁也不理睬谁,车厢里气压低得好像要结冰。
小高安静开车,大气不敢喘。
总裁每次回老宅心情都不好,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各种不爽。
以前的聂擎宇是聂家长辈的心头宝,回国之后的他就变成了一捆炸药包,稍不留意就能把家里炸得鸡飞狗跳。
聂擎宇先让小高先将安然送回了龙湖庄园,然后他随车离开,不知去向。
安然重新回到了家里,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回想那天先兆流产,差点儿没有保住孩子,她的心就一阵阵地揪疼。
她进了卧室,在梳妆台前坐下,将聂家长辈们赠送的首饰一件件摘下来,全部放到了一个方形的首饰匣子里。
最后她反复拨弄着手上的戒指,有点儿舍不得摘下来。
这是聂擎宇亲自陪她买的唯一信物,也是他回国后送她的第一件礼物。虽然不值什么,可她真的很珍惜。
思忖再三,她还是决定保留这唯一的念想,不摘了。做出这个决定,她心情轻松了许多,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
这张卡是上次聂擎宇陪她一起去买衣服时让营业员塞给她的,她放在包里好久,从没敢用过。
既然打算离开了,她就不想再花他的钱以免牵扯不清。
安然把首饰和卡都放好,然后推进了梳妆台的抽屉里。她起身拎着包,准备离开。
刚走出别墅,就有两个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面无表情地说:“太太,没有先生的吩咐,您不能出去。”
安然:“……”
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