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想法很好,但心里千万不要有怨恨,身边的那些人,大多数只是因为过去,而并非刻意敌视你。”
过去太糟糕,无法责怪别人会有成见。
唐泽微微苦笑,世人没错,那错的还是父母和自己?
“好了,不说了,去吧,多加小心。”
“是!”
看着少年的背影,许久后,柳相文重重一叹,如此好的天赋,如此绝佳的心性,多好的苗子啊,却偏偏…
城外,向西行,数里过去,一方黄土坡,坡下,三间茅草房…这里,就是唐泽的家。
他连城里都不能住,即便已经这样了,山清水秀之地也不可以,只能在这样的风沙黄土之中,这是对他们的惩罚。
从小长大的地方,住了多年的家,唐泽自是不会不习惯,但始终都习惯不了,房子中传出来的那股,闻着就令人有醉意的酒气。
推开房门,不出所料,父亲又喝醉了。
“阿爹!”
走进屋子,唐泽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父亲,心头不觉涌现出心疼之意。
父亲很邋遢,常年醉酒的汉子,满脸的胡渣,颓废的生活,自没有仪表可言,他这样,因为背叛了人族而在自我惩罚吗?
不是的,哪怕从记事起,父亲就已是这个样子,唐泽心中也清楚,父亲不是在自我惩罚,因为父亲和自己一样,心中都有一份化不开的思念,思念着一个,永远都不能再见到的人。
唐明申缓缓的睁开眼睛,醉眼惺忪中看到儿子,声音含糊的问道:“你不在学院中修炼,回家来做什么?”
唐泽默然了下,还是没有瞒着父亲:“我已经养气境了,学院答应,为我开启人皇殿,但首先,要我先去一趟浊遗山。”
浊遗山,明关地!
唐明申知晓这是险地,却也对此并无任何神情变化,只是淡淡的问了声:“什么时候去?”
唐泽道:“陪您说会话,然后就去。”
唐明申似是笑了笑,说道:“也不用这么着急,先吃饭,休息一晚,明早去也没关系,你坐会,我去做饭。”
唐泽道:“您休息着,我去做!”
唐明申摆了摆手,晃悠悠的向外走去。
唐泽的眼睛,渐渐的有些模糊,从小到大,父亲独自一人,含辛茹苦的拉扯着他,尽管这个家支离破碎,享受不到任何温情,他的天,父亲也已然为他撑起了。
父亲正值壮年啊,身子却是那样的伛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