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屋里点的什么香,怪好闻的。”三福晋一面说,一面招呼念佟去她怀里,“好孩子不哭了,三伯母抱抱。”
然而念佟背过身,搂着额娘不肯撒手,毓溪自然不舍得勉强,自顾抱了闺女坐下,说道:“太小了不懂事,三嫂嫂别见怪。”
婢女们来奉茶,待瓜果茶点都摆整齐,三福晋便不客气地吩咐青莲:“都下去吧,我和你家福晋说说话。”
毓溪道:“她们在这里不妨事,茶水总要有人伺候。”
三福晋没好气:“我有事和你商量,叫奴才们听去,出门乱传惹祸,岂不麻烦?”
这般直言来意,倒也简单省事,毓溪命青莲退下,只留念佟抱在怀里。
三福晋满脸堆笑:“东珠簪子的事,我要多谢你,这几日外头嘀咕的人不少,得亏那日没嚷嚷开,不然啊,我这会子兴许还在宗人府听训呢。”
“三嫂嫂。”毓溪淡淡一笑,却道,“我们做妯娌有些年了,您怎么会谢我呢,何况那日您也说了,我是为了自家的体面,而非维护您。”
“这话说的,好没意思。”
“嫂嫂不是要与我商量事吗,您直说吧。”
三福晋撇了撇嘴,端起茶碗喝了两口,才很不情愿地说:“为了这件事,老三又和我大吵一架,我没道理,怎么也争辩不过,而我又不会那些个撒娇耍赖的狐媚子本事,现下家里的侍妾们,都在后院看我笑话。你们三哥也不理人,见面就歪声歪气地埋怨我,连带他朝务上的不顺,都怪我的错,日子是没法儿过了。”
这话,毓溪半个字都不信,什么侍妾看笑话,三阿哥府通家上下,敢有人看三福晋的笑话,是不想活了吗?
三福晋显然不觉得她的话有漏洞,接着道:“送佛送到西,既然帮了我一次,再帮我一回,好让这件事有个了结。”
毓溪拿果子哄念佟玩,不甚在乎地问:“我能为嫂嫂做什么?”
三福晋凑近些,说道:“自从你们三哥手里的差事被老八分去后,他一直都不高兴,近来我听他提过好几次,四弟正为皇上筹备赋税新政一事,他颇有兴趣。我说你既然好奇,何不与老四一起张罗,多个人为皇阿玛效力不好吗,偏他脸皮薄,死活开不了口。”
毓溪问:“嫂嫂的意思是?”
三福晋道:“我若能托你向四弟开了口,成全胤祉的心事,他自然就不和我闹了,你说呢?”
“女眷不得干涉朝政,是比戴几颗东珠还要严苛的规矩,您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