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纸,顿时心软下来,上前搂过闺女问:“怎么了,哪儿不好,告诉额娘。”
母亲身上的温暖和香气,终于让温宪松弛下来,眼泪也跟着落下,止不住地哭泣。
德妃的语气,再也硬不起来,温柔耐心地开导孩子:“太医说,宸儿的痘疹,不会当天染上当天就发,染上了若是自身体魄强健,也可能压得住。因此宸儿在何处染的,几时染的,谁也说不清楚,但绝不是去四哥家染的,更不是你带她出门乱逛染上的。妹妹的病,怎么都不是你的错,明白吗?”
温宪抽噎着,哭得说不出话来。
德妃轻轻拍哄,说道:“你们同吃同住,你能没事,额娘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但这些日子要照顾妹妹,所有心思都在妹妹身上,才顾不上你,也不能来看你,绝不是因为生气不想见你,你若这样想的,岂不是对额娘不公平?”
温宪哭得喘不上气,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哭得几乎要吐了,德妃见劝不住,才冷下脸说:“再哭,额娘可走了。”
“不要,不、不哭……”温宪紧紧抱着母亲,还是哭得说不清楚话。
母女俩在殿内待了好一会儿,德妃才命宫女来伺候公主洗脸,之后亲手为女儿梳了头,带上那些漂亮的花篮,命宫女给高娃嬷嬷传句话后,就一起往永和宫来。
眼下七公主病症虽已无碍,六宫之间依旧不敢来走动,只有敏常在会来帮忙照顾公主,德妃心中感激,也不怪旁人无情,大家怕的是病,而不是她们母女,不必多心。
进门,便见敏常在从温宸的屋子出来,向德妃禀告道:“娘娘,臣妾已将春衫给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送去,他们在阿哥所一切安好,苏麻喇嬷嬷请娘娘放心,她一定会将小阿哥们照顾好。”
“多谢你了。”德妃说罢,对一旁红肿眼睛的女儿道,“额娘与敏常在说几句话,你自己去看妹妹可好?”
绿珠捧着花篮上前来,笑道:“七公主见了一定喜欢。”
温宪勉强接过花篮,无助地望着额娘,小声嗫嚅着:“宸儿想见我吗?”
德妃含笑不语,倒是敏常在说:“公主快去吧,妹妹很惦记你呢。”
“是……”温宪礼貌地应下,又撒娇似的看母亲,但额娘温柔的眼神里,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她只能捧着花篮,小心翼翼地随绿珠去了。
“陪我喝杯茶。”德妃松了口气说,“这些日子,我实在累坏了。”
敏常在笑道:“娘娘怎么知道,苏麻喇嬷嬷给了今年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