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摆两日的戏,一日请九阿哥十阿哥他们来,一日由福晋招待女眷,再早早与那开封的匠人们下定,园里沿着池子辟出地方,办一场打铁花。”
管事的眉头微微一动,躬身道:“回主子的话,打铁花所需场地极大,各府都在郊外庄园里,或沿河的岸上办,若在府里打铁花,恐惹走水之祸。”
胤禩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拳,他还没有能力,私下去别处置办宅子和庄园,他知道管事的话并无嘲讽之意,可听着委实令人恼火和不甘。
管事也意识到说错了话,紧张地弓着身子,生怕自己就交代在今日。
但胤禩已经冷静下来,说道:“来年先预备着,到时候怎么办,到时候再说。”
“奴才领命。”管事顿时松了口气,不敢再多嘴,匆匆行礼退下。
这个时辰,乌拉那拉府上的戏早就散了,胤禛和男眷们在书房议事,毓溪则和嫂嫂们一处逗着孩子玩,到了晚膳的时辰,今日的家宴比昨日还丰盛。
虽然明日就要回去,可毓溪已是尽兴满足,在家里时时刻刻脸上都挂着笑容,见她高兴,胤禛心里也快活,不自觉地,竟与岳父舅兄们小饮了几杯。
毓溪回过神来,丈夫酒已上头,满脸通红,她本该搬出太后的旨意来为丈夫阻拦,可如此必定叫阿玛哥哥们都扫兴,好在胤禛还算清醒冷静,自己先止住了。
夜深时,热闹的家宴才散去,两口子被簇拥着回到毓溪的闺阁,各自更衣洗漱,再相见时,胤禛正捧着一封信,在灯下蹙眉。
“不是头晕吗,怎么还看信?”
“小和子才送来的,本想扫一眼,谁知……”
毓溪谨慎道:“若是朝政之事,我不多嘴。”
胤禛却将信送到她面前,说:“不妨事,你也看看。”
毓溪便大大方方地接过,坐到炕上,就着烛光细看,不及念完,亦是长眉蹙起,不自禁道:“好大的胆子,敢求到你跟前来,他们不打听打听四阿哥的人品吗?”
原是朝廷防灾的工程里,要用到大量木材,以朝廷自身之力砍伐,不知等到猴年马月,自然要官商联手,从民间采买,这上头便有无数的利益可谋。
胤禛冷笑:“看来我在外头,还没什么威严。”
毓溪说:“你刚去工部时,哥哥就来信提醒我,要为你留神,并不是户部才有肥差,要知道工部揽一起大工程,朝廷堆成山的银子花出去,花在哪儿,都是学问。”
胤禛本就有几分醉意,此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