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着油饼,不知先吃哪一边好。
珍珠他们,为八阿哥和福晋占了极好的位置,八福晋坐下后,实在不好意思当众吃东西,就把油饼和糖葫芦都赏给了珍珠。
胤禩并不在意,他们很快就被艺人们出神入化的戏法吸引,饶是坐在了最近看得最清楚的地方,还是没看出半点门道,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胤禩,你见过吗?”中间歇场,艺人端着盘子讨赏钱时,八福晋轻声问,“我看得眼睛都疼了,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他们难道是仙人?”
胤禩笑道:“哪有什么仙人,不过是些搅和人心的障眼法,若是告诉你底细,你立刻就明白了。”
八福晋谨慎地说:“我想这世上,还是有些道法仙佛的。”
胤禩也不反对:“是啊,对人世有敬畏之心是好事。”
此时,艺人到了跟前,瞧见这一对年轻貌美、衣着体面,便猜是大户人家新婚的少爷少奶奶,利索的嘴皮子一顿夸赞道福,说得八福晋脸都红了。
在胤禩的授意下,随侍替八阿哥赏下两吊钱,珍珠也替福晋放了一块碎银子,喜得那艺人敲锣打鼓地四处炫耀,身后一班人都来向夫妻二人作揖说吉祥话。
“胤禩,大家都往这儿看呢。”
“一整天无数的热闹,放心吧,他们记不住。”
“万一叫别家官员或子弟们瞧见,认出来了怎么办?”
“朝廷可从没规矩,不许阿哥和福晋出门逛。”
八福晋觉得自己格外扫兴,而胤禩处处包容,便努力冷静下来,大大方方地接受来自各处的目光。
虽然紧张又局促,可她心里是快活的,原来在旁人眼里,她与胤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原来胤禩远比自己想的更在乎她。
又一出戏法结束后,胤禩带着霂秋离开,跟来的另一个小厮从远出来,说是已经在茶馆打点好,今日有新戏,主子们可去喝茶暖暖身子,凑个热闹。
寒冬腊月在街上坐半天,确实冻得够呛,问过霂秋有没有兴致后,胤禩就带着她来了。
一行人从茶馆后街绕过来,但见一辆马车停在后门外,胤禩不经意地瞥了眼,见到车下站着脸熟的人。
若没记错,他开府摆宴时,在诸多迎接自家主子的下人里见到过,仿佛是四福晋娘家亲戚府里的管事。
原本没放在心上,可进了茶馆在雅间坐下,夫妻俩喝茶等开戏,底下大堂里突然吵闹起来。
没多久,珍珠进门禀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