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福晋很是惊喜:“珍珠,你原是这样聪明机灵的吗?”
珍珠低着头说:“不瞒福晋,在宫里能捞着看守空置殿阁的差事,是好大的福气,既清静又不必伺候人,奴婢花费好些心思,才挣下这福气,奴婢自然不是蠢笨的人。哪里知道,临时给四公主摆放嫁妆,能闹出这么大的事,也是奴婢的命了。”
八福晋说:“如今好了,你安心在我身边当差。”
珍珠高兴地说:“奴婢再没别的心思,只想伺候好您和八阿哥,在宫里学的那些人情世故,若能为主子效力,也就不白遭遇那一场祸事了。”
于是主仆俩商议定了,三阿哥府摆宴那日,八福晋如寻常一般赴宴,若想与佟家女眷亲近,不该急在这一刻。
她已经打听好了女眷们每月初一十五烧香拜佛之地,眼下佟夫人必定看谁都不顺眼,还是离得远一些,耐心等一等,有好时机才能有好结果。
“福晋,您穿什么衣裳去?”
“我与八阿哥成亲时,正值寒冷,宫里做了好些袄袍,都没怎么穿过。”
珍珠便唤来小丫鬟,一同将福晋的冬日礼服翻找出来,铺了满满一炕头,确实每一件都华丽且簇新,是寻常人眼中的上等品。
“怎么了?”可八福晋看出珍珠眼里的担心,“我这些衣裳,是不是不如那些贵妇人们的华丽?”
珍珠说:“是奴婢多嘴的话,请福晋不要生气。您这些衣裳,是宫里照着阿哥成亲的规矩为您置办的,因此料子、制式和绣工,与其他福晋们都一样,可奴婢在宫里伺候宴席时,从未见福晋们穿过这样的衣裳。”
八福晋立时明白过来,说:“我若穿着它们去赴宴,岂不是告诉人家,府中没有金银供我另置办衣衫首饰,满身透着寒酸?”
珍珠跪下道:“福晋,是奴婢多嘴,奴婢该死。”
八福晋并不动气,反而松了口气,感激地说:“得亏你提醒我,要知道,宫里宫外都不会有人教我这样的道理,我若真穿着宫里赏赐的衣裳去赴宴,可就成了最大的笑话。”
“奴婢不敢当,是奴婢多嘴了……”
“快起来,去找管家取缎子和皮毛,再将会针线的丫鬟都叫来,还来得及。”
“是。”
然而,看着珍珠离去,八福晋想起了之前的事,胤禩因恼恨旁人嘲讽他的生母曾是罪籍宫女,在针线房做活,就见不得她在家做针线,一贯温和的人,甚至冲她发火。
八福晋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