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胤禛沉沉地一叹:“宴席上一切都好,可离宫时,小和子的灯笼被风吹灭,等他捣鼓的功夫,我似乎瞧见二哥从前头的路匆忙跑过。我没敢追过去,但一路回来,越想越心烦,若真是太子,难道、难道他又……”
毓溪知道胤禛若不是看真切了,绝不可能胡说太子的是非,兴许是太子又穿着太监的衣裳在宫里乱跑。
可她不能煽风点火,唯有先安抚丈夫:“或是看错了呢,别担心,若有什么事,这会儿就该传来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胤禛无奈地点头:“是啊,没消息,也就太平无事。”
毓溪劝道:“侧福晋必定等你回来呢,你早些回去歇着,她也好歇下。”
胤禛虽不情愿,但也没法子,抱过毓溪亲了口,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西苑里,侧福晋果然在等胤禛回来,和平日一般细心伺候,胤禛则说些今日的趣闻,李氏听着高兴,彼此再闲话几句,便熄灯入寝了。
一夜尚安稳,隔日天未亮,侧福晋并不知没有御门听政,早早起身预备伺候丈夫上朝,只见门外有人影晃动,便隔着门问:“什么事?”
“侧福晋,您起了?”是小和子的声音传来,问道,“四阿哥醒了吗?”
李氏转身往内室看,床里静悄悄的,正要回绝,胤禛却已经醒了,说道:“让他进来说话。”
“是。”李氏应下,吩咐小和子进来,自己便退到了屏风后。
只见小和子慌慌张张进门,跪在外间大声道:“四阿哥,出事了,宫里传来消息,十一阿哥殁了。”
胤禛本还有几分困倦,猛地睁开眼,翻身坐起来,问道:“你说什么,谁殁了?”
小和子哆嗦着说:“十一阿哥,宜妃娘娘的十一阿哥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