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看了眼福晋的身体,心里多多少少是羡慕而复杂的,不敢有坏念头,怕报应在自己身上,可眼前的人若是生下嫡长子,她又如何能甘心。
毓溪见李氏出神,温和地问:“是不是太难为你了?”
李氏不禁慌张地低下头:“不不,妾身是想着,明年这会儿,大格格就有弟弟陪她玩耍,家里该多热闹。”
毓溪却直白地说:“四阿哥这些日子在你屋里,你也要把握机会,他是皇阿哥,肩负皇室血脉的传承,家里子嗣充沛才是正经。咱们大格格可说了,要许多许多的弟弟妹妹才好。”
李氏红着脸,轻声道:“是,福晋,妾身……记下了。”
此时,奶娘抱来大格格,活泼可爱的娃娃,果然吵着闹着要钻额娘的被窝,毓溪好说歹说地哄住了。
似懂非懂的孩子,伏在床边,伸出胖乎乎的手,小心翼翼地隔着被子摸了摸额娘的身体,奶声奶气地学着“弟弟”,还不忘转身告诉亲娘,虽只能蹦出几个听不清的字眼,但似乎在显摆她有弟弟,高兴极了。
毓溪吩咐:“把念佟抱过去吧,不然我总不陪她玩,她也不懂为什么,会伤心的。”
即便对福晋满心嫉妒和不服,但乌拉那拉毓溪对自己孩子全心全意的好,侧福晋心里是明白的。
哪怕常常以这样那样的借口将孩子交给她照顾,外人瞧着仿佛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傲慢,可侧福晋求之不得,才不管乌拉那拉氏图什么,只要孩子能回到自己怀里,能认她这个亲娘,怎么都成。
抱起念佟,就要走时,李氏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八阿哥府只来了管事道贺,说八福晋病着不宜出门,福晋您看,我们要派人去问候吗?”
毓溪摇头:“不必了,既然八阿哥府没往宫里报,我们太过殷勤,反而给人家惹麻烦。”
实则有些话,毓溪不便对李氏说,她早已感受到,八福晋从最初在哪里都跟着自己,到如今渐渐疏远,不论自己是否得罪她,横竖她不愿往来,如此甚好,还免去她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