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容晏老师发过来的照片。
他们现在正在奥城那边参加夏季游,虽然穿着一样的制服,但时渺一眼就能从一个个小脑袋中找到小容晏的身影,每一张都要无限放大好几次。
“他好开心呀。”她跟容既说道。
“对,小没良心的一点也不想他爸妈。”
容既回答。
时渺皱起眉头看他。
容既又很快解释,“这也正常,你看他的那些同学不都一样?说明他们老师将他们照顾的很好。”
时渺轻轻叹了口气,“反正我是想他了。”
“让他出去锻炼锻炼也好,男孩子不要总是绑在身边,你也不想他以后只愿意待在家里,一事无成吧?”
“会吗?”
“不会。”容既回答。
——别的不说,等他一满十八岁,他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将他赶到外面去住。
没本事就干脆让他不要姓容了,免得给自己脸上抹黑。
当然,这些话容既是不会跟时渺说的。
不过这也是最糟糕的情况罢了,他的儿子……怎么也不会沦到那个地步吧?
……
任秋一直坐在过道的另一边。
她旁边是一个准备去镇上卖货的村民,刚一上车就开始呼呼大睡。
任秋的注意力却都在另一边。
昨天徐伟光跟她说的事她还清楚的记得,但却一直没找到机会质问容既。
现在好不容易坐在了他旁边,容既却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她。
车程过半。
旁边的村民鼾声越发大了,时渺也靠在容既肩上睡了过去。
任秋也终于找到了机会,“容先生。”
容既显然是听见声音了,却依旧没转头看她一眼。
任秋咬咬牙后,直接三两步走到他面前,“我有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