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故闻言,微微一笑,“陛下说得是,只不过时玉的东西,还是少让别人碰比较好。”
庆元帝喝汤的动作一顿,偏头看他一眼:“朕记得,如故以前对时玉那丫头就很好,现如今也就你我还惦记着时玉了。”
谢如故淡笑:“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碰她的东西,也不想让陛下生气。”
庆元帝将汤碗放下来,微微叹了口气:“以前朕确实会生气,但如今……时过境迁,时玉若是还在的话,大约也希望,她的那些东西,尚且可以造福百姓吧。”
谢如故眼里几不可见地闪过一抹暗芒,面上却笑了笑,“陛下说得是,是我着相了。”
庆元帝看了看他,又叹了口气,“我也只是想要,让时玉留在世间的痕迹更多一点,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好,若是能够借着乾元剑,将时玉的名讳,扩散出去,那便再好不过。”
庆元帝自然而然地改变了称呼,一副拳拳爱子之心,令人动容。
谢如故闻言,神色颇有些动容。
不多时。
陪着庆元帝用完早饭后,谢如故就离开了皇宫。
从皇城里一出来,谢如故踏上马车,他便想要离开都城。
“世子爷,咱们是要回府吗?”车夫看着坐在马车里,毫无动静的谢如故,问道。
谢如故沉沉地开口,“嗯,回去吧。”
车夫应了一声是,马车便缓缓地驶离皇城。
不多时,谢如故坐着马车,径直离向定国公府去,这件事便很快地传到庆元帝的耳中。
庆元帝听见这消息,略有些诧异,“他竟然没去找宋时蕴那丫头?”
黑袍人站在庆元帝的身旁,低声道:“是。”
庆元帝眯了眯眼睛,“乾元剑、宋时蕴,他竟然半点也不关心吗?”
黑袍人没有说话。
庆元帝却有些意外,“时玉那丫头死后,朕的那位好姑母,来看过尸体,朕原以为,是谢如故让她来的——”
“到底是一同从天机门出来的,谢如故私底下,一贯很关心时玉那丫头,现如今看来,或许是朕想多了?”
黑袍人闻言,低声道:“谢世子当时对公主的关切,或许只是作为一个长辈的身份?”wap.bΙQμGètν.net
“长辈?”
庆元帝嗤笑一声,将手里的扇子,缓缓地放下来,“他们有什么血亲的关系吗?”
黑袍人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