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间客栈里,比较简单朴素的房间。
一点也不像是刑房或是牢房。
可把他送到这里之后,天司局的人就消失了。
只剩下屈大人一个人,躁动不安地坐在屋子里。
旁边桌子上的茶点,他更是一点都没碰。
坐在这里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在不断地飙升。
他口干舌燥,伸手一摸,嘴角都起皮了。
他用手一撕扯那死皮,嘴角顿时流出鲜血来。
看见指腹上的血迹,他心里就更加抓狂。
屈文恒忍不住站起来,一口气跑到门口,对着外面喊起来。
“人呢?!你们天司局到底什么意思?把我带来这里,要做什么?!你们要是想问什么,你们就来问啊!把我扔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外面一片沉默。
好像没人。
看着面前沉重的,不透光的木门,屈文恒的烦躁达到巅峰。
他举起手来,砰砰砰地拍打着木门,“来人啊,到底有没有人?!你们天司局的人,是都死了吗?!”
外面依旧没有回应。
屈文恒气得一咬牙,在门口来回踱步,忍不住抬起脚,一脚踹到木门上。
木门震了震。
但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安静得,仿佛将屈文恒隔离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屈文恒更加恼怒。
他双眼猩红,不停地拍打着木门,身上的官服褶皱了,头发散乱了。M.
他整个人宛若疯子。
一点也没有往日的官威。
木门不停地颤动着,但是依旧没有人回应他,理会他。
屈文恒的状态,也愈发癫狂,一开始还在喊人,最后嘴里发出来的,已经不是正经的词,而像是无意识的吼叫,仿若厉鬼一样。
谁也没想到,曾经的大理寺卿,会变成这样子。
屈文恒脑子里一片混乱,有那么一瞬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也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
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响声,像是铁块碰撞的声音。
屈文恒猛地抬起头来,便见房门被人打开。
一抹强光,瞬间倾泻进昏暗的房间里。
已经在黑暗里许久的屈文恒,忍不住眯起眼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