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章此时呼吸愈发的微弱。
李云鹤几乎都探不到他的脉息,不由狠狠地一皱眉。
旋即,他拿出来几枚银针,先封住何平章心口附近的心脉。
随后,看了看何平章的伤势,确定没有伤到心脏。
只要心脏没有受伤,一切就还来得及。
李云鹤让昆布去准备了一些烈酒、弯刀以及银针和羊肠线,用来处理何平章的伤口。
就在李云鹤为何平章治疗的时候,谢如故已经回到客房。
房间里,宋时蕴坐在床上,一直紧锁着眉头。
旁边的连翘,方才端了一碗药进来,要照顾宋时蕴喝下。
宋时蕴看见那黑漆漆的汤药,眉心皱得更加厉害,“我不是才喝过一碗药吗,这也要喝?”
连翘温和解释道:“这是我们家主新开的药方,宋小姐的伤势变化了,药方自然也有了改进。”像是知道宋时蕴怕苦似的,她温声哄道:“不过,宋小姐放心,这药方是调理身子的,家主还着意吩咐,让我在里面加了许多甘草,味道定然是没那么苦的。”
闻言,宋时蕴不好再拒绝,便伸手道:“我自己来吧。”
连翘温和地一笑,便将药碗递给宋时蕴。
宋时蕴拿起勺子,正准备喝药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M.
一听见那脚步声,宋时蕴便立即抬头看过去,便见谢如故从外面走进来。
一看见谢如故,宋时蕴立即将汤药放在旁边,往前坐了坐,便问道:“怎么样?”
谢如故瞥了一眼那碗汤药,给连翘使了个眼色。
后者倒是乖觉一笑,躬身便退出房间。
谢如故这才走到床边,将那碗汤药拿起来,脚尖将旁边的小杌子勾过来,在宋时蕴面前坐下来,一边搅动着汤匙,一边才说:“周真人回来了。”
宋时蕴顿时眼前一亮,“没事吧?那个汪家大长老到底是什么人?”
谢如故闻言,淡淡一笑,打趣道:“你倒是很关心这个,我这跑来跑去,怎么不见二妹妹关心?”
宋时蕴一噎。
打量他一眼,她才有些理不直气不壮地说:“世子爷看上去,神采奕奕,不像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
言外之意,就是不用她关心。
宋时蕴闻言,失笑地摇摇头,倒也没再逗她,他拿起勺子,吹了吹上面的汤药,才送到宋时蕴嘴边,“先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