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阴气,来自西平官道附近。”
宋时蕴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便听李云鹤又说:“这世间,各处都有阴气,因为地理位置不同,各处的阴气,也略有不同,我长年住在此处,这附近的阴气,是什么样子,我很清楚,而且你身上的伤,也不是旧伤,而是新伤。”
宋时蕴眼皮一跳。
李云鹤瞥她一眼,又道:“为了查这个案子,对自己下此毒手,姑娘倒是能够忍常人所之不能忍。”
宋时蕴见李云鹤直接戳穿了,淡笑一下,倒也不觉得尴尬,“李家主果真厉害。”
李云鹤淡声道:“不是我厉害,是你压根没想瞒过我吧?”
宋时蕴没有说话。
李云鹤转而又道:“若是为了西平官道的案子,我劝你们去山坳看看。”M.
宋时蕴心里一动,“山坳?”
“西北方向之山坳,或许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李云鹤点了个位置,旋即打开房门,便提步走了出去。
宋时蕴福至心灵。
李云鹤当日就赶去过,肯定是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但为什么不明说?
有什么值得他顾忌的地方?
宋时蕴正想着,谢如故便提步从外面走进来。
一进来,看见跟刺猬似的宋时蕴,谢如故眉心便拧成一团,仿佛能够夹死好几只苍蝇似的。
他沉沉地踏着步子,走到床边,盯着宋时蕴,没有说话,但眼里的担心,已经快凝为实质。
宋时蕴见此,想对谢如故笑一下,可脸上还扎着几根银针,让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扯了一下唇角,却比笑还难看。
谢如故看得心里更不舒服,便开口道:“你还是别笑了,笑得我更生气。”
宋时蕴心里苦笑,“我也没办法,早知道李家主那么厉害,我就不必伪装了。”
谢如故哼了一声,“你当真不知道吗?”
宋时蕴一噎。
新伤和旧伤,老大夫一看就知道。
宋时蕴不过是找个借口,让汪玄和周真人,相信她是真的病了。
同时,也是为了试探这些玄门世家的人。
看看他们察觉宋时蕴的伤是新伤后,有什么反应。
显然,李云鹤的反应,是让宋时蕴满意的。
宋时蕴看着气呼呼的谢如故,声音软了一点,“不过,倒也不算是全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