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都掌上了灯。

忽然有两个人影,噔噔噔地从外面跑进来。

秋白和霜重守在廊下。

提着灯一瞧,正是宋思文和书童慎言。

看见他们,秋白和霜重刚要弯腰行礼。

宋思文已经跟一阵风似的,掠过她们,一边往屋里去,一边喊:“时蕴,时蕴,出事了!”

宋时蕴在屋里坐着,房门敞开着。

听见动静,她刚走出内室,便见宋思文顾不上礼仪,已经带着慎言冲了进来。

宋时蕴看见他们俩的神色,面色一沉,“贺业平出事了?”

宋思文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但想到,是宋时蕴派人,让他去打听贺业平的情况的。

宋时蕴猜到这些也不意外。

宋思文这才道:“对,我刚派慎言去了一趟贺家,可是贺家人说,没瞧见业平,说是业平还没回去!”

宋时蕴一顿,暗暗地算了一下,“贺家距离曲远侯府,不过两条街而已,按说这个时候,早该回去了。”

宋思文没注意到一个细节。

那就是,本该对京城事务毫不了解的宋时蕴,却明确知道曲远侯府和贺家之间的距离。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贺业平的事情,未曾注意到这一点,便问:“对啊,我原本也以为,业平应该早就回去了。可慎言到了贺家后,贺家人却说,根本没瞧见贺业平回去。”

慎言连忙点头,又把贺家人跟他说的,原话复述给宋时蕴和宋思文听。

宋时蕴皱眉道:“贺业平今日出行,可带了马夫或者书童?”

“有马车夫。”慎言连忙道:“但车夫也没回去。”

他去贺家问的时候,就顺带问过这件事。

宋时蕴眉心一皱,“车夫也没回去?”

“是啊,业平和车夫都没回去,贺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还以为业平今日在外头有什么诗会,若不是我派人去问,他们还不知道业平不见了。”

宋思文急得直跺脚。

京城,天子脚下,才子颇多,加上明年又是春闱日,近一年里,京城内聚集着各路的才子文人。

各种诗会雅集,也是接连不断。

如若不是碰上时玉公主的丧仪,如今京城正是热闹的时候。

即便赶上国丧,文人私下也有聚会。

所以贺家人瞧见贺业平没回去,还以为贺业平是去哪个同窗家里,参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