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便只有一副棺材。

他整个人踉踉跄跄地跪倒在灵堂上,脑子都是木的。

直到旁边的兄嫂怪他连父亲最后一面都不来送时,他才反应过来。

他反手一把抓住大哥的手,沙哑地询问道:“父亲是怎么去的?”

他记得爹的身体,一直不错啊……

大哥听到他的话,哽咽着,说父亲去

采买的时候,为了图便宜,去了远一些的老街,那地方破旧,店铺招牌墙头都是破损的。

曹大师的父亲,就那么不走运,买了东西回来,正好碰上有一家倒了一半的墙壁,哗啦一下全部倒下来,砸到了曹大师的父亲。

等有人听到动静赶过去,将曹大师的父亲,从墙砖下挖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没多少气了。

曹大师的父亲,毕竟年事已高,平时看上去身体再好,终究是没扛住。

大夫来看过都没有,没多久就没了气。

曹大师听到这话,脑子里莫名闪现出宋时蕴那张脸,呐呐地道:“报应啊——”

真是报应!

他心里觉得,是他算错了宋时蕴的卦,连带着报应到自己父亲身上……

大哥大嫂还在那抱怨,说是以前也没见过这种事儿,那墙壁早不倒晚不倒,偏偏这时候倒。

还指责曹大师,会算命也看不出来曹父会出这样的事情。

曹大师听得心神具震。

……

宋时蕴回到雅轩之后,草草地在房里吃了一顿饭,便去休息了。

这一觉,便直接睡到第二天。

一早起来,她便拿着东西,带着秋白,一道赶到了二门上。

宋思文已经在二门上等着她。

昨日,宋思文身体不舒服,也没去国子监。

本就打算,今天回国子监读书,没想到,宋时蕴竟然也要去国子监。

看见宋时蕴过来,宋思文和她一并往大门口走,一边好奇地询问她,怎么突然想起来去国子监读书的。

宋时蕴便推脱着说:“是柳太傅说,我刚回京,对京中事情都不太懂,也不知道京中规矩,他手头正好有去国子监入读的名额,便送我去国子监,好好读读书。”

这理由,有点牵强。

宋思文有点不太相信,但想着,宋时蕴似乎没什么骗自己的理由。

而柳太傅大约是觉得,宋时蕴帮了自己,所以想要还个人情,这么做似乎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