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仇?”
“我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他了……”
于子涛思索片刻,“据鲁飞说,我高中时有次跑越野赛不小心超过了曲博,让他掉了面子赔了点儿钱,这孙子就记恨上我了。”
“这也能是整你的理由?我觉着不靠谱,一定有更深的原因!”
陈哥摇摇头,又继续问:“小老弟,你刚才说曲博是撞你的幕后黑手,也只是推测,没有真凭实据吧?”
于子涛嘴角下沉:“只要存在,必有痕迹。”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一段录音。
“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有坑啊?你想给姓于的留点儿把柄咋的?赶紧把电话卡扔了,你个蠢货!”
曲博的声音。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
张雨铎的声音。
“别去他家里,约出来找个背角旮旯……提出来一万给他,告诉他两清了,我不想看到一只癞皮狗在眼前瞎晃荡。”
又是曲博的声音。
于子涛关闭录音,眼里迸发出冷漠:“这是前天晚上,我从张雨铎手机里录下来的。可笑的是,他本来想卡曲博的脖子,却偏偏落到了我手里……”
陈哥冷笑一声:“张雨铎这孙子雁过拔毛,直接坑了曲博四千块,心他娘可够黑的!”
“我把这录音给曹新刚一听,他当时就把张雨铎一家十八代,给骂了个遍……至于曲博,曹新刚想吃了他的心都有……”
于子涛拿过水果摊上的一个苹果,咔嚓就是一口。
“那两盒补脑安神的仿制药,副作用很大,一旦停止用药,会出现幻听和头痛,病人就跟戴上了紧箍咒一样!对曹新刚老婆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自取灭亡……”
“所以,你就和曹新刚合谋了这场交通意外……”
陈哥两指一搓,打了个响指,“你想借机报仇,曹新刚想借机讹钱,各取所需……只是曹新刚在用命换钱,而小老弟却全身而退,心智高人一等啊!”
“别夸我……”
于子涛嘿嘿一笑,“一切都是刚刚好而已。”
……
走廊里,十几个人拿手机的拿手机,拿摄像机的拿摄像机,丝毫不顾医院秩序,非得挤进病房看个究竟。
老疤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堵住门口,根本不给这些自媒体人闯进的机会。
“我都说了八百遍了,病人意识不清醒,需要休息,你们咋就听不明白呢?”
老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