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浮起一丝冷意:“可据我所知,正是潘疯子接二连三的挑衅,才会有这么多的烂事整不干净……不如今天一次性抹平了,恰好你也能做个见证。”
扎短髻男子眉头一拧:“怎么个抹平法?”
老疤两臂环抱胸前,一脸漠然:“那是他们的事,与你我没有关系。”
“两个办法。”
一个声音突兀地从背后传出。
两人扭过头,看见于子涛拍了拍身上的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被铁指环打断鼻梁骨的潘峰,蓬头垢面地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第一,报警。我只是着急上厕所,不小心碰了他,就被他连踢带打一顿揍,还辱没我给他舔脚趾头,我反击完全是正当防卫。”
“第二,私了。大伙可都看见了,他一个踢了十年足球的壮汉,把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当皮球踢,我的肚子能好受吗?眼睛被他捣成了熊猫眼,左腿膝盖也可能骨裂……我要再不还手,恐怕余生都得和轮椅绑一块儿了……”
于子涛捂着眼睛,半瘸着腿,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大家伙儿,良心都是肉长的……我没指望谁能见义勇为,但我希望在警察来了以后,你们能客观公正地叙述事情的起因和过程,谁对谁错,自有公论。”
于子涛的一番话,博得了很多人的同情,有两个妇女站出来,表示愿意把自己看到的,说给警察。
还有人跑到临街的小药店,买来红花油,要给于子涛擦伤。
满脸横肉的潘峰,却遭到了众人的唾弃,而被冷落一旁。
同情弱者,向来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怎么私了?”
扎短髻男子冷眼看向于子涛。
于子涛揉了揉肚子,嘴角下压:“大家伙儿如果有耐心,请听听我和姓潘的成年旧事。”x33
他擦去嘴角的血丝,面向围观的众人。
“十年前,姓潘的就是个校霸,不是把球踢到别人脸上,就是借机调戏校花……有一次好巧不巧,这球就飞到了我脸上,姓潘的不仅不道歉,还威胁要收拾我……
“我呢,就是个不起眼的小透明,因为挡了他的好事,就被他寻机报复。反正自己啥都没有,就是有一颗不怕死的心。既然你要干我,那就来吧,我等着你……
“我给书包里塞了半截砖头,每天背着上学放学,目的只有一个,只要你动我一下,我就抡起书包给你开个瓢,弄不死你,也得叫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