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嘛!”
男人一脸颓丧。
他知道这事确实冤枉了女儿,可在那个护犊子的母老虎面前,他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张雨鸽脸冷得都能凝出冰来:“这个家,没有我更好!”
“哼!要不是你报警,我们会被人看笑话?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赶紧给我滚!”
矮胖妇女手按着胸口,气急败坏地嚷嚷着。
“我不过就是问了你一句,你就把警察招来,存心就是想看我们出丑,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亏得我白养了你二十多年……”
“你弟弟要被抓进去,你就高兴了是吧?你就想得到那十二万了,是吧?张雨鸽,我告诉你,就是拿出去打发叫花子,我都不会给你一分钱!”
矮胖妇女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她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扔了过去。
张雨鸽连动都没动,一下被砸了个正着。
玻璃杯摔碎了,水溅满了一身。
背过身的张雨鸽,任由着女人的打骂,眼眶里却早已噙满了泪花。
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时候。
她慢慢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最熟悉,而又最陌生的老女人,一句一句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妈,从小到大你就看我不顺眼,不管我拿多少奖状,在你眼里,都不如你儿子的一声哭重要……”
“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你都像个护食的老母鸡一样藏起来,我吃了一次鸡蛋,你就站学校门口,骂了我三天……”
“过六一,同学们都有白球鞋穿,我只能把解放鞋用粉笔涂白了来冒充,可你却给雨铎一下买了三双,还说女儿是个赔钱货,不配穿……”
“我用第一份工资,给你买了件呢子大衣,可你一转头就把衣服拆了,给雨铎做成了背心……”
张雨鸽声音哽咽,语气悲凉:“妈,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再怎么讨你欢心,都改变不了你的自私和偏激……”
“这个家,没有我的立身之处……从今天起,我张雨鸽的死活,跟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抹去挂在脸上的泪珠,张雨鸽一把拉开房门,甩手离去。
矮胖妇女像只发狂的母兽,嘶吼着:“你给我滚,死出去就别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