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确定这是什么感觉，快速虚弱的身体好似被铁锤翻来覆去的砸扁，混沌沉重的脑袋竟产生出像是要呕吐的恶心感，整具灵魂都在重压之下被打破搅动，凄凄惨惨的碎成一滩。

“这就是最后一个....”

于此同时，盘坐于擂台中央的哄抬女子抬眼侧目瞥向百烨，眼神淡静看不出情绪。

“坚持到现在才被兽鸣完全侵袭，资质倒是不错...希望能通过考核吧。”

视线落在百烨身边的虞曼身上，红衣女子眸光微微一闪，继而便收回目光合上双眼。

就在百烨失神时，虞曼忍不住痛苦的嘶声低吼起来。因为她本身的灵魂不足，对这兽鸣洗礼的抗性要大打折扣。

经过方才的一番折腾，她的灵魂已经受创，几近崩溃的边缘。

虞曼的痛吟声，令百烨在通心魂术崩解的前一刻清醒过来，他猛然运转灵力将通心魂术再度支撑起来，但即便如此，他灵魂受到的压制和影响，没有丝毫减轻——

在这诡异鸟鸣声的影响下，他此刻承受的压力，比起之前练习时要超出几倍。

“不...不行.....”

死死掐住百烨的手掌，直将他的手背刺出两道血痕，虞曼目光恍惚地看了看周围，转而提步往擂台下方跑去。

一把将虞曼拽回来，百烨牙要绷紧发软的双腿，用力晃了晃她的肩膀：“看着我！你清醒一点！！”

“放弃...放弃吧.....”

虞曼的表情在清醒和混乱之间来回变换，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被影响，还是真的要退出。

“走吧，求求你走吧.....”

松开百烨的手，虞曼拼命将他推向擂台边缘。

“虞曼！！！”

怒声低喝，本就灵魂不稳的百烨，此刻终于是控制不住他的情绪，只见他一手抓住虞曼的双手腕，另一手紧紧按住虞曼的肩膀，双眼之中迸发出凶狠厉色。

“在我倒下之前，你绝对不准放弃！”

百烨话音未落，虞曼立即感觉到一股指向明确，但平和温厚的灵魂力量，如同暖流一般见她的灵魂包裹起来。

顷刻间，她那几乎失控的灵魂得到了几分喘息，其上的损伤也稍有修复。

“...何必呢？”ωωw.Ｂǐqυgétν.℃ǒＭ

脑中恢复了一些清明，虞曼看着冷汗如雨咬牙死撑百烨，心中苦涩不忍：“你也快要坚持不住了，为什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