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对那名女子露出一个微笑,“演得不错。不过你要的钱也太多了,一张口就是十七万,我在屏风后面听着都捏了一把汗,生怕何掌柜狗急跳墙,当场和你厮打起来呢。”
女子笑道,“他不敢,大壮那身量站在这里就是个定海神针,何掌柜可不敢硬碰硬。再说了,他有那么多钱,这些算不了什么,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给,所以显得那么拧巴。”
“她说的不错,作为对咱们玉器行的赔偿来说,十七万两可不够,甚至还得多从他身上搜刮一些。”
墨怀柳说着,踢了踢脚边的碎玉器片,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白芜同样笑道,“墨怀柳,你这个主意可真够绝的,一下子就把何掌柜给拿捏了。他现在估计正百思不得其解,同时还满肚子火呢。”
墨怀柳摆手道,“等他回过神来,好戏才算正式开始。”
两人对视一笑,活像两只古灵精怪的小狐狸。
这一切都是墨怀柳的计划。
昨日从何家离开后,他就迅速让玄羽带人去租下何家吉祥玉附近的铺子,大到茶楼饭庄,小到小商小贩,无一例外,全都被关照过。
玄羽非常大方地给每个店掌柜和商贩们许下了一天五十两银子的租金,让他们将店铺租给自己用几天,如此高额的利润,这些人自然答应了。
于是,玄羽又让人连夜赶制了牌匾,将其换上,让何家吉祥玉附近的店铺全都改头换面,成了各式各样的玉器行。
为了避人耳目,这些都是玄羽带人深夜进行的,直到天亮时分才堪堪布置好。
这时候,便轮到其他人上场了。
这些玉器行里的“伙计”们,领头的都是墨府中机灵的杂役,剩下的则是平日里在此地摆摊的小商贩。
有了这些小商贩的提点,也避免了墨府杂役们人生地不熟,出现语言上的错误。
不仅如此,墨怀柳还考虑到这些三教九流常年与人接触,能说会道,估摸着能把何掌柜气上一气,所以特意挑选了几个伶牙俐齿的扮做掌柜。
果不其然,先前的那个伙计,再加上面前这名女子,说话都直戳何掌柜肺管子,着实把他气得不轻。
而各个店铺里摆放的“玉器”,实则都是瓷器仿制的。
可笑何掌柜在气头上,竟失去了分辨能力,连如此明显的伪造都看不出来。
只不过,虽然瓷器不值钱,但墨怀柳还是让人将这笔账老老实实地算在了何掌柜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