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柳叹口气,“都不行。她也是生了一场怪病,病后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糊涂的时候会发狂打人摔东西,四处伤人,清醒的时候则是浑身疼痛难忍,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正因如此,她被关起来了。”
白芜愣了愣,问,“被谁关起来?被你爹吗?”
墨怀柳顿了一下,点点头,“嗯。”
闻听此言,白芜于心不忍,小声说,“那你和你爹说说,我能治病,让他破个例行不行?”
“……恐怕不行。”墨怀柳苦笑一声。“我娘因为这场怪病……招惹了很多人。现在有人想让她死,把她关起来,也是对她好。”
没等白芜继续追问,墨怀柳又说,“白芜,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如果你贸然插手,那这件事可能会对你不利……我不想把你卷入危险当中,所以,等一切都安定下来,等我有能力保护你以后,我再把全部真相告诉你,好吗?”
墨怀柳那娓娓道来的语气,与他前世时如出一辙。
白芜听得不由得晃神,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好。”
仿佛他们又回到了曾经那个时候。
不过很快,一声虫鸣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那虫鸣有别于庄园内的虫子叫声,是一种奇怪的声音,更像是小一点儿的青蛙的叫声。
两人回头一看,正是那只蛊虫发出的声音。
蛊虫叫了几声,突然在帕子上扭曲起来,紧接着“嘭”地一声,蛊虫竟然兀自炸开,像是被人踩爆了的充满气体的袋子一样,粘稠的液体布满了整张桌子,看了直教人犯恶心。
饶是白芜和墨怀柳,此时也无语凝噎,努力压抑着吐出来的冲动。
“放把火烧了吧。”白芜恹恹道。“太恶心了,这东西怎么还会自爆的?”
墨怀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又把玄羽叫来,让他来干苦力活。
可怜玄羽睡得正香,突然被叫来做事,只好忍着恶心放了把火,把虫子和帕子烧成了灰烬,最后还亲自将石桌打扫干净。
“公子,可以了吧?”
玄羽无比怨念地看着墨怀柳,非常委屈的说道。
“我都快吐了。”
“嗯,辛苦了。”
因为那虫子爆炸后实在太过恶心,连墨怀柳都破天荒地说了声辛苦。
他又伸手在白芜额头上轻轻摸了摸,随后捏捏白芜的耳垂,惹得白芜发问,“你这是做什么?”
“这样就不会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