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看了冯庆一眼,对着马文元说道:
“让他下去吧。”
马文元立刻点头,低声呵斥:
“退下。”
苏牧慢慢走到吓破胆的冯康面前,淡淡问道:
“告诉我,是谁怂恿你的?”
其实人在极度害怕之中,肾上腺素激增,是感觉不到多少疼痛的。
但凡是还能惨嚎的,都是事先根本没吓破胆的那种人。
只有那种,才会清晰的感觉到剧痛。
冯康腿上挨了三刀六眼,看上去居然没啥事,只是血流得有点多。
见到苏牧,他吓得舌头都大了,话都说不明白:
“系鸡晕。”
“是谁?”
“鸡晕。”
苏牧微微一皱眉,轻轻点头:
“姬恽?”
他看了冯康一眼,然后转身看着冯庆,淡淡说道:
“恨我吗?”
冯庆立刻拼命摇头:
“不敢不敢!”
苏牧眯着眼睛看着对方,笑着说道:
“不敢不代表不,只是不敢而已。”
冯庆浑身一抖,直接噗通一声跪下:
“不恨,真的不恨!老仆没资格,更没有那个胆子,只求苏少您高抬贵手,杀这个畜生杀了我,我愿意拿出全部家业,赎我一门老小一条命。”
苏牧看着他缓缓说道:
“我不缺你那点钱,也不怕你恨我,想要报复尽管来吧,我在东阳。”
冯庆吓得浑身僵硬,以额触地,根本不敢抬起。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戴景明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
“苏少,请听我解释。”
戴景明的脸上,是一脸的惊恐和惶急。
苏牧笑着摇头:
“戴老板,你不用解释,这件事,其实和你无关,但是我需要知道,是谁叫走了你。”
戴景明满脸苦涩,看着苏牧的时候,差点没哭了出来。
一开始苏牧喊他戴少,现在喊他戴老板。
光是称呼,就能感觉到疏远。
马文元双眼眯了起来,盯着戴景明的脖子,声音冷漠得犹如寒冰:
“戴景明,你想死全家?”
戴景明双手死死捏成拳,差点没把指节捏碎。
他弓着腰低着头,汗水犹如瀑布一样,一颗颗落下,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