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现在的感受,叫做懒驴上磨。
院子里是分宗,晚辈。
大厅之中,是本宗,长辈。
一门之隔,身份地位差别就大了。
自己算个啥?
毛脚女婿这待遇,规格有点高啊。
有资格出现在这个场合的任何一个人,拎出去,其实都必定在某个圈里引起震动。
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地位,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过。
为什么很牛逼的都被人叫做大鳄?
鳄鱼从来都是潜伏在水中,只露出一对儿鼻孔。
藏在水下的身体到底如何凶残庞大,只有死在它嘴里的猎物才知道。
蹦跶得越高调的,越是没底蕴,乍贫暴富的,又有几个有好结果的?
时代固然能造就一批所谓的超级富豪,但是,这样的人永远没办法和真正传承了百年数百年的世家比。
苏牧可不是没见过世面,但是也很震撼。
厅里摆了三桌。
苏牧一进去之后,头皮就是微微一麻。
老熟人还不少。
不熟的其他人看着他的眼神,就值得回味了。
中间最上首是张八仙桌,坐着的都是老人,已经坐了六个,其中一个是宁清源,并排和朱见深坐一起,另外五个,苏牧多少知道一点他们的名声。
这些人不属于什么世家豪族,但是,都是拥有大师称号的牛人。
主位自然是留给朱见深的,而唯一的客位,当然是留给苏牧的了。
朱佑淳,居然都没资格坐上去。
剩下的两桌才是圆桌。
宁颜的父母宁而贤,颜玉琴夫妇,墨流苏的父母墨如海,楚安怡夫妇,陈仙儿的父母,陈锦鸿,韦白箐夫妇。
还有楚南的父母,楚乐恭夫妇。
苏牧暗暗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老江和老胡还有自家的爷爷没来。
多多少少,压力少了点。
见到苏牧伸手抹汗,朱依依小大人一样坐在一边,悄悄对着苏牧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别慌,我会帮你的。
右边那一桌的人苏牧不认识,但是知道他们必定是洪武朱家分量足够的分宗族长,个个身份都不简单。
至少,都是比新安堂的那个朱永昌地位更高的存在。
苏牧不经意之间看了过去。
他心头突然冷冷一笑。这些老家伙,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