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坐在琴凳上,低头沉思起来,想着自己读书过的诗书,有哪一首适合他的。突然心中灵光一现,想着第一次跟纳兰雨见面的他拎着的那把刀上的缺口,笑道:“大哥,我第一次见你时抢别人的那把刀呢?”
纳兰雨一听,嘿嘿笑道:“那破刀呀?我从富春江过渡来白玉城的时候就随手丢江里了,回到家里还能用那破刀?”
李夜笑了笑,说:“我知道要给大哥你写什么了,等着。”
提起砚台上的狼毫,挥笔写下:
天山缦胡缨,刀剑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写完从空间戒里取出之前雕刻印章,看着纳兰雨说:“这首《侠客行》大哥你满意么?”在朱泥轻轻沾了印油,在右上角盖上“天山无尘”的四个字,回过头微笑道。
纳壮雨没有说话,看着《侠客行》轻轻地念了三遍,过了半晌,抬头望着天空发呆。
哈哈大笑道:“兄弟,你才是我纳兰雨这一世的兄弟,这首诗写到我心里去了,这何止是千金难买,应是与醉生梦死一样,万金难求!”
李夜收起印章,坐在茶桌边烧水煮茶,从碟子里捡了块桃酥放进嘴里。
半晌叹息了一声,道:“这花满楼做的桃酥实在好吃,可是我却喜欢风云城里的杏花糕,先生说这就是食物记忆的味道,不管你走到哪里也忘不了。”
纳兰雨将地上三幅已经晾干的诗文叠在一起,坐在李夜的对面,笑道:“做兄弟的无以回报,以后有间就是你的家。”
“这花楼主以后会不会做我的嫂子?我看她今天对大哥是动了真情的。”
李夜拎起壶给纳兰雨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纳兰雨想了想,苦笑道:“我也想呀,只是我跟她走的道不同,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走到一起?只盼着有一日不要刀剑相向才好。”
说完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一如喝了一口毒药。
李夜听着纳兰雨言语里难以掩饰的幽怨意味,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轻轻吟道: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说完抬起头,望着东域的方向,轻轻说道:“大哥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