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基因设下的束缚,是人类本身物种的弊端。
“你这是在讽刺么?”李获月收回手看向林年澹澹地说,“可你的确拥有这个资格就是了,毕竟是你打下了‘基石’,断肢重续不过是在那宏伟之作上装模作样地修砌的一些泥面砖瓦罢了,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我们应该对之感到羞愧和耻辱,就像野蛮人在雷霆赐予的火种上只能从中获得炙烤皮肤得到的疼痛新鲜感一样愚蠢。”
林年很少见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也很遗憾第一次见她说这么多话内容都是冷漠的讽刺,对于自家的讽刺。但同时,他也意识到了李获月话里潜藏的那些巨大的信息量!
在听到‘基石’二字时,他瞬间就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意思,同时也骤然看向了李获月那被宽大白色T恤罩住的平整胸口,视线仿佛直穿了T恤的布料以及下面的皮肉直达内里那颗正在缓速跳动的复杂器官。
‘月’系统。
这个正统之中可能真正排得上号的真正的机密,对纯血龙类器官移植入活体混血种进行着掌控的禁忌的炼金技术,无论是在伦理上还是科学上都能被称得上是禁忌中的禁忌。
这项技术本应该被封死在正统内部的高层中直到某一天成熟后大肆扩张为战略武器,但却因为一次意外提前暴露在了最不该知情的人面前,甚至还被对方大肆地“动手动脚”。
“你的左手是‘月’系统救回来的。”林年说,他又沉默了片刻,“在那一次之后你又尝试过进行血统精炼技术了?那一次洗血并不能完全保证解决你的问题,你最好还是...”
林年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见到了李获月的脖颈上一串青黑色的龙鳞如是流水般从那细腻天鹅般颀长的颈上波澜而过,浮起又潜下,就像是血统泛起的一阵涟漪,缓来缓去。
他很清楚这种状态是什么情况,因为他自己就一直处在这种状态之中,那是血统失控后的副产物,血统精炼技术的完全长续,即,无时无刻处于血统精炼的可怕状态。
一瞬间,大量本还存有疑惑的问题都得到了答桉,林年陷入了绝对的沉默。
“我并不确定它是否还能被称为‘月’系统,因为在正统的‘月’计划中,即使达到了最后的阶段,也难以做到这种事情。‘月’计划是一条没有后退可言的单轨道,但现在在我看来列车已经脱轨了。”李获月声音清冷,“有人随手推下了那根转道杆,把这趟单轨的列车推向了本不应该存在的分岔路,现在不少向来自视甚高,目空一切的人发了疯似的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