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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大人觉得事情不好,做最后的挣扎,只希望粮食到不了,灾民们得不到粮食,看到希望又破灭,肯定更加气愤,闹起来会更凶。
饥饿的灾民们看到了希望,感觉更加饿了,连连追问:“大人,大人,粮食什么时候能到啊?”
“我家小孙子要饿死了!”
“是啊,大人,救命的粮食什么时候到啊!”
巡抚大人催促道:“知府大人,您倒是给这些可怜的百姓们一个准话儿啊!”
东溟子煜提高声音,道:“来了!”
“哪儿呢?哪儿呢?”大家都抻着脖子,四处张望起来。
远远的,听到了车马的声音和车夫驱赶牲口的呼喝声。灾民群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神情激动,心跳加快。
只见,从远处的官道上出现一只车队,每辆车上都装着高高的袋子,一辆、两辆、三辆……满满的粮食车源源不断地从山路上拐出来,一眼望不到头。那拉车的骡马脚步沉重,赶车的车夫面色疲惫之色,显然已经走了很久的路。
旁边骑马的护卫还有士兵,一个个威风凛凛、腰挎大刀,精明干练,目露寒光。
容川、东有田和栓柱骑马走在最前面,面色疲惫,一身灰尘,衣裳上有点点血迹,但眼睛是亮的,唇角带着笑意。
巡抚大人面如死灰,二皇子竟然亲自来了!定边军还派兵去接应了!那他派去劫粮车的那些人呢?
他落在东溟子煜手里的那些心腹随从呢?
要是将这些人证都交给二皇子,那自己岂不是彻底完了?
灾民们都热切地盯着粮车队伍,不住地吞咽口水。不敢眨眼睛,就怕一眨眼,粮车队就消失了。
东溟子煜淡声道:“粮食来了。”
“啊!”不知谁嘶哑地喊了一声,哭了出来,“我儿有救了!”
有很多灾民都哭了出来,纷纷给东溟子煜跪下磕头,口中感恩戴德。
容川、东有田和栓柱催动胯下的马,率先来到高台边,翻身下马。
东有田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用满是灰尘的袖子擦了一把胡子拉碴的脸,憨厚地笑了,“四儿,我没来晚吧?”
东溟子煜心中酸软,笑道:“没晚,刚刚好。”
走下高台对容川行礼:“下官拜见二皇子,感谢二皇子不远万里送粮!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巡抚大人面如死灰,恨不得马上逃走,但也只能领着大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