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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门口都是下职的翰林官,都来跟瑞王行礼,然后故意放慢脚步,竖着耳朵听瑞王和东溟子煜的谈话。
东溟子煜知道,瑞王这是想借此来败坏他的名声。这种事,只要在人们心中埋下个种子就行了。
东溟子煜道:“我们没什么大仇怨,在京城重逢后,作为老乡更是互相扶持帮助,经常走动。
他很感激下官带着他的老娘嫂子、侄子千里逃荒,他们兄弟被抓了壮丁,哥哥战死,还以为老弱妇孺死在逃荒路上呢。
想来,现在已经有人去下官家中报丧了。作为同乡同村,下官于情于理应该派人去帮忙操办丧事。瑞王殿下,下官告辞了。”
瑞王此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提起他封地百姓逃荒和抓壮丁的事,顿时脸色一沉。但是,他也没法继续给东溟子煜泼脏水。
人家有仇怨?还带着狗子的老弱妇孺千里逃荒?狗子承了这么大的恩情,还记恨以前村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他们为什么逃荒?谁抓的壮丁?还不是你瑞王?所以,要恨,还是得恨你这瑞王才是。
瑞王可以说是灰溜溜的走了,气的回家摔了一屋子的瓷器,“这个东有福!滑不溜手,真是该死!狗子的死肯定与他有关。”
心腹管家在一边垂首站着,眼观鼻,鼻观心。
瑞王不放过他,问道:“你说是不是?”
管家无奈地道:“王爷,狗子这种死法,还真跟东修撰联系不到一块儿。”
瑞王也知道,就是有气没地方撒而已,“狗子在奉城那边对付东有福二哥的事,不知安排的怎么样了?你让人去查一查,如果事儿成了,就让人开始弹劾吧。弄不死他,也让他外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管家道:“是!”
太子听说了在翰林院门口的事,冷笑一声,道:“瑞王啊,这么蠢,像谁呢?”
容川眸色冷寒,“他是破罐子破摔了吧。”
容乾若有所思,“会不会是装傻充愣?毕竟一个蠢人,比一个精明人更让人放心。”
太子赞许地看了一眼大儿子,“你倒是很有想法。”
这个多疑的劲儿,倒是很适合上位。
翰林院门口的事很多人都看到了,顺王也知道了,他笑了笑对下属道:“继续盯着瑞王,让他自己作去吧。对了,将这事儿往父皇耳边递一递。”
不管是真蠢还是假蠢,只要皇上觉得他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