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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寂寂,寒风里裹夹着雪花,嗷嗷的如鬼哭狼嚎。
一声骤然的‘哔啪’炸响,不知谁家不懂事的小娃子燃放了一个鞭炮,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增添了些过年的喜庆味道。
今夜,很多人家都是不眠之夜,书房里的灯彻夜不灭。
橘黄的烛火映着太子英俊端肃的脸庞,他的手摸索着广袖的袖口,双眸平和宁静。
太子妃眸色赤红,眸中似是翻涌着滔天杀意:“殿下,这是打您的脸呢,必须将母亲她们安全求出来!然后此事必须彻查,将背后之人千刀万剐!”
太子沉声道:“彻查肯定是会彻查的,得先把人赎出来吧?”
太子妃眸中冷光一闪,“臣妾感觉,此事与那上官若离有关,当初她在东宫被旬阳候夫人暗讽,所以……”
“感觉?”太子打断她的话,“你可以靠感觉管理后宅,但断案是靠证据不是靠感觉!你以后母仪天下,也靠感觉?”
太子妃一噎,忙道:“殿下恕罪,臣妾是太着急了,失了分寸。”
太子淡声道:“以后少自作聪明被人拿来当枪使,还乐在其中!”
“殿下!”太子妃被说的满脸通红,有些恼羞成怒。
太子用下巴指了一下门口,“退下吧。”
他可是知道东溟子煜、上官若离并不一般,若不是他们献上玉矿,他没有银子养兵笼络朝臣;若不是他们献上外伤缝合之术,他在军中的名望不会这般高;若不是他们让容川带回良药献给皇上救了皇上的命,皇上不会让他登上太子之位。
要不要重用东溟子煜他还得考量考量,毕竟他跟容川太亲近,怕是容乾会多想。
但也不能得罪,上官家是医药世家,上官霖是皇子信重的御医,上官若离又有奇遇学了更高深的医术。大夫可得罪不得,不知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太子妃行了礼退了出去,一转身,温婉慈和的脸就狰狞起来。看到容乾和容川两兄弟并肩而来,眸中的怨毒如同实质。
前面留下的孩子已经长大,能为太子办差,而她的孩子却还小,在年龄上就落了下风。
容乾一身玄色软甲,英姿勃勃、神色冷峻。容川一身玄色镶红边的广绣宽袍,腰间束着玉带,玉树临风一少年。
二人见到皇后,恭敬见礼,“母妃。”
太子妃笑,“你们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容乾道:“我们去护国寺布防了,已经将那一片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