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一片片如散碎棉絮般的云朵点缀着淡蓝色的天幕,迎面而来的微风带着些许海腥味。
石块堆砌而成的堤岸上,一个戴着渔夫帽,身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坐在倾斜石壁的干湿分界线上面一点,手边是插在岩石缝里的鱼竿,雪白的浪花在他脚下翻涌跳跃,但始终没有一滴水沾湿他的鞋面。
“哪有人钓鱼不戴头盔的?”身后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男人回头,却见一道身影正举着把小折凳,作势要砸下来的样子。
“什么陈年老梗了,无不无聊?”言一铭笑道。
来人是门厦市特处局总局局长,他快十年的老搭档。
“我也是佩服你,直接坐在这石头块上,不咯屁股吗?”周兴贤将小折凳放在他旁边,自己拿着抽过另一张凳子坐下。
言一铭用手撑地蹲起来,坐在凳子上:“这是斜坡,坐久了腰不舒服,还不如坐在地上。”
“你就是懒,有那种专门的放在斜坡上的凳子你不买。”周兴贤评价道。
他伸直双腿,手臂平举用力向后拉伸,凉飕飕的海风自两颊划过,顿感神清气爽。
“说真的,老言,我都有点羡慕你了。”周兴贤看着前方波光粼粼的海面,有些感慨:“自从坐到这个位置,我们多久没有放过长假了?”
“你不懂,偷得浮生半日闲,没有工作的繁忙,假期也会变得索然无味啊。”
海风突然变得有些大,言一铭压了压渔夫帽,淡淡道:“就像我,每天睡醒都不知道干啥,都快闲出病了。”
“啧。”周兴贤眉毛一竖:“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哈。”言一铭笑笑。
“多久了?”
“三个月...快四个月了吧。”
“是吗?已经这么久了啊。”
“嗯哼。”
周兴贤话锋一转:“老言啊,这四舍五入都快半年了,你打算一直这么两耳不闻窗外事?”
“你这四舍五入法是和我妈学的吗?”言一铭乐了:“在她嘴里,七点过十分就是快八点了。”
“你知道吗?圣耀教团最近消停了不少。”
“天是这么聊的?”
“没办法,你一直插科打诨,我进入不了正题。”周兴贤有些无奈道:“你知道的,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我没那么多空闲陪你唠嗑。”
“可我不想听这些。”言一铭伸手拿起了脚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