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了。”邢修贤微微点头。
......
当天黄昏时分,在所有人吃晚饭的时候,邢修贤默不作声地从招待所离开。
在一条土路上,他碰见了要去找的人。
“小邢?我刚好要去找你来着。”刘老汉有些惊喜,朝他招了招手。
“哎。”邢修贤应了一声,走上前十分自然地搀扶住了对方的手臂。
“我还没到那个年纪,腿脚灵活着呢。”刘老汉呵呵笑道,但也没有拒绝,任由对方扶着自己走上了一个小土坡。
两人来到一处田埂边坐下,邢修贤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过去:“您说找我,是什么事?”
刘老汉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一只手护在嘴边凑过去,让对方帮自己点燃香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早上从摩托车上摔下来之后......我的脑子里好像多了些奇怪的记忆。”
“什么奇怪的记忆?”邢修贤自己也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
他的眼皮半耷拉着,显得有些慵懒,但隐藏在下面的目光却如刀刃般锋利。
“我好像被泡在一个玻璃罐子里面,周围黑漆漆的,好像在一个山洞里。我感觉当时我好像不是人,但我明明是人。而且我记得很清楚,我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记忆......”
刘老汉眉头紧锁,拧成了一个川字:“真是奇了怪了。”
“嗯。”邢修贤轻轻应了一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心已经沉入了谷底。
“小邢啊。”
“嗯。”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其实不是我?”
“什么?”邢修贤微微侧过头,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老人的侧脸。
“我是说...”刘老汉也偏过头,那双与年纪不符的明亮双目中满是迷茫:“有没有可能,那个泡在罐子里的才是我?”
邢修贤没有再接话,只是静默地坐在那里。咖啡色的皮夹克下,浑身肌肉紧绷硬如岩石。
“我感觉自己,原来...好像是一只异种?”
刘老汉在空中吐了一个烟圈,白色的烟雾圆圈向前飘荡,越来越大,越来越淡,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我是吗?”他偏过头,明亮的眼睛中满是探求之色。
邢修贤浑身紧绷的肌肉有些松懈,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对方身上感受不到半点威胁。仿佛坐在自己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