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紫萱走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不单单的是她，李言的脸色也苍白的吓人，整个办公室中，厌恶缭绕。

李言手中燃尽的香烟，依旧没有熄灭，化作了一缕青烟，把他整个人都包裹着。

韩紫萱莫名的觉得有点儿心疼。

此刻的李言，似乎……状态很差！

“李言，你……没事吧？”

韩紫萱忍不住问道。

李言摇了摇头，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可是站起来的时候，却不由的晃了晃。

他随手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只是……手抖的厉害！

“没事，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看到这一幕，韩紫萱赶紧扶着李言坐下，然后打开窗户透气，同时不停的安慰着李言。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李言这样憔悴的一幕，

自从认识李言到现在。

不管是任何时候，哪怕是最艰难最绝望的时候，李言也保持着克制和冷静。

在韩紫萱的心目中，李言就是一个从来不会对着生活低头的胜利者。

他就应该是坚强的，就应该是无畏的，就应该是光芒万丈的。

可此刻！

韩紫萱发现自己错了。

原来，李言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只是他从来没有展露众人面前罢了。

他，是个人，不是神！

当目睹生命变成了黑暗的时候，那种绝望，就像是无边的黑暗一样，吞噬了他。

他真的怕了！

不是怕别的，而是那种对于突然出现的死亡，和心中对于交易的信仰之光被遮盖着的一种绝望和窒息。

李言说过，福尔曼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天才的交易员。

可这样一个交易员，一个小时之前还对着李言约定，以后会再战一场！

一个小时之后，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生命的脆弱，以这种悲怆和突然的方式，展现在了李言的面前。

是那么的赤裸，那么的直白。

韩紫萱又冲了一倍热可可，递给了李言。

滚烫的水杯，被李言双手握着，热气滚动，而李言也在这时候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之前我去见过福尔曼，他和我约定，以后再战一场，而且……他说他会赢！我以为这一次的失败，对他的打击很大！所以我去见了他！想看看这个让我感兴趣的交易员，到底会怎么样！”

李言的声音有点儿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