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分钟,周军的耳朵就被墙壁冻的受不了了。
他紧抿着双唇,表情凝重的一屁股坐在了炕上,轻声抱怨道,
“嘶~~~爸,这屋里咋这么冷,冻得我耳朵生疼的!是不是没烧炕啊?”
周军皱着眉哈了哈手,捂着冻僵的耳朵揉了揉。
周军爸吸了吸鼻子,缩着脖子抄着手,
“烧了,这屋里不是比外面暖和多了么!这炕要晚上才能更热乎呢,刚那女同志不是说了么,白天让咱多穿点,屋里不太暖和!”
“你往里坐坐,爸先把被子给你铺好,你坐在被窝里看书,别冻着了!”
周军爸转身把背篓上绑着的被子抱到了炕上。
周军往里面挪了挪,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隔壁的周木和周全都在炕上,他们中间隔了一大截,一个在呼呼大睡,一个还在裹着被子翻书看。
周木每隔一小时就会站起来走两圈,不然腿会发麻。
而周全,除了吃喝拉撒外,一直都在炕上躺着,偶尔醒来睡不着,就会翻翻书催催眠。
招待所的服务员带着人住到隔壁的时候,周木是知道的。
他听到隔壁嘀嘀咕咕的说话声,心里有些庆幸来的早。
这才八号吧,招待所陆陆续续就开始有人来住了,这要是再晚两天,怕是睡走道都没地方了。
原本黑土村还有不少人参加高考的人没来镇上,结果周军爸带着周军去镇上的这天,周军妈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满村叨叨了一圈。
准备参加高考的人一听村里都那么多人提前去镇上了,顿时心里慌了。
一个人住不起那么多天的招待所,那就多找几个人啊,五六个人挤一挤也没问题。
这样的打算的人还真不少,大家一合计,纷纷决定第二天就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