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主的亲侄才在周星辰那里吃了一个老亏,她要借国师之手出了这口恶气,自是情理中事。但皇帝为何如此说话,大家就看不明白了。
慕山紫起身给皇帝施了一礼:“陛下有旨,臣岂敢不从!”
“国师仔细些,莫要真个伤了冰侯!”
皇帝李钦武交代道。
一旁的张世子又跳了出来:“陛下,比神通斗法术哪有轻重可言的?那样缚手缚脚的“文斗”有甚趣味?微臣以为,国师与冰侯无论谁受些挫伤都属寻常,到时陛下赐以宫中的疗伤仙药便是了。”
皇帝听了环视全场,见竟无一人反驳张世子的,平阳郡主更是伸长了脖子等着瞧好戏。
他心道:也好,姓周的小儿几次三番扫了朕的颜面,简直跋扈过甚。今日令国师教他做人正好!
于是皇帝不再作声,算是默认了。
皇宫内也有一个小校场,乃是羽林卫三卫的驻兵之所,校场内更布置了层层叠叠的防护法阵,正适合高阶修士斗法。
圣驾当先,大家都跟随着去小校场外坐定了。皇帝特别下旨,令在家的羽林卫三卫中的高手都来观战,一时观战者如堵。
周星辰、慕山紫一前一后进入小校场内。
周星辰才一站定,忽觉一道神识扫过,在他身上稍作停留,便滑过去了。他心中一凛:这道神识看似温和,也不甚强悍,却有绵绵不绝的后劲,其实深不可测。
皇宫中的高手自然以大修士李元让为第一,但这道神识较之李元让也差得不太多,至少远在方克邪、车折柳二人之上。
他的神识循着来路扫过去:却是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面带病容,冷清清地独坐一角,身周三丈之内再无一人。
见他的神识扫过去,病恹恹的年青书生微微一笑,折扇轻摇之间就将他的神识弹开了。不过此人使出的法力温和软绵,并未流露出敌意来。
周星辰收回神识,望向慕山紫。
“冰侯仔细了!”
慕山紫自腰间摸出一只瓦罐模样的东西往空一抛。原来是个拳头大小的紫金钵,上有无数符文环绕,见风涨得水缸般大,钵口罩向周星辰。
周星辰身披河图,手持神枪,静待他出招。
慕山紫见对方满不在乎的模样,面现狰狞之色,又摸出一只短小铁棒样的东西,原来是根紫金杵。
小杵往紫金钵屁股上轻轻一敲……
校场内忽地卷起了一阵狂风,周星辰陡然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