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能灯不知道被谁关了几盏,棚子内的光亮更加的暗沉,几名医生蜷缩在垫子上在小憩。
医生们休息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补充一下精神还要继续去救治其他患者。
棚子里逐渐笼罩上各样的鼾声,夹杂着疼痛的梦呓声。
夏禾轻慢的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什么响动,她本想着在远处动手,但人垂死挣扎时一定会造成响动,引人注意。
虽然不知这女人父亲是避难所多重要的领导,但真的追究起来,有绝大可能筛查到她。
但如果不趁现在这个机会的话,国庆的伤势起码还要在这个棚子里待几天,等这女人醒来说不定会再惹出什么事端。
所以最好还是死的悄无声息,等到被发现时,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很久,于是她缓步到了女人身边。
戚梦梦因为腿部的疼痛,睡的并不安稳,嘴上不时痛呼出声,但脸上表情却很开心,因为她此刻正在做着一个幸福的梦。
她梦到秦疏哥哥因为她受伤之后对她关怀备至,还主动要求履行婚约,他们在爸爸的祝福下,以及避难所那群幸存者的艳羡下怎么有点举行了婚礼。
不过没想到她们正准备交换结婚戒指,秦疏哥哥却面露狰狞,用尖刀狠狠的刺入了了她的心脏,她惊惧疼痛的想尖叫,可是却被秦疏哥哥死死的捂住了嘴。
不,不是...她的秦疏哥哥怎么变成了一个眼熟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杀她?
不过这些疑问她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因为她此刻正惊惧的睁着微凸的双眼,永远的失去了意识。
夏禾用那块捂嘴的毛巾,再次把她的眼睛给闭合上,做出一副闭眼昏睡的假象。
戚梦梦的周身也没有其他的伤口和痕迹,只有正心口那个位置的隔热服上面有一个针眼大的小洞。
抬头望了一下四周,没什么异样。
再次轻手轻脚的回到国庆旁边,正准备躺下。
“夏禾你还没睡吗?”棚子门口处突然传来陆宴的低声问询。
“睡了,不过准备找个地方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她的借口脱口而出,极为自然。
“......那你跟我来吧,这边新搭了一个公共卫生间棚子。”
夏禾跟在陆宴的后面,即使深夜也有很多人在不停忙碌着清理灾后现场,侧翻的车子,和避难所的金属圆饼已经被整齐摆正。
“陆团长,我们什么时候能回避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