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又拽起已经手脚发软的他——
“不怕,哥来了。”
“辽东就是你的背,你什么都别怕。”
那一年,贺兰鸦十六岁。
那是十六岁时的深冬,渭北王储自相残杀最激烈的时候!
王室十三子混乱夺位,个个都是口蜜腹剑狼子野心,杀人不见血。
有一日,笑里藏刀的三哥私邀阿九去夜宴玩马。
他忙的焦头烂额要从父亲手里争取北大营的三万兵马,实在脱不开身照看阿九。
只能叮嘱阿九不要去,隐晦提及三哥最近招兵买马动作不断,并不安分。
可阿九当年才十四岁,直率纯真,根本不信一向待他宽容温和的三哥能有什么歹毒心思。
再加上几匹西域宝马为诱饵,阿九偷偷甩开侍卫一个人去赴宴了。
贺兰鸦记得很清楚,永生难忘。
那夜的寒风像吃人恶鬼般嘶鸣呼啸,雪花夹杂着冰粒子往窗台上砸,砰砰作响。
书房大门猛地被撞开!
寒翅踉跄着摔进门里,顾不得站起身直接趴在地上朝他喊——
“九公子的马惊了,摔下来时砸在他自己的佩刀上穿穿腹了!”
好端端的马怎么会惊了。
即便是惊了又怎会砸在阿九自己的佩刀上。
再者说,刀怎么就出鞘了呢。
十六岁的贺兰鸦眼下还带着通宵达旦的乌青,坐在书桌后面抬眼看寒翅,一瞬间手脚都是软的。
他连着把拳往桌面上砸,直砸的泌血才逐渐找回力气!
等带人赶到郊外三哥的庄子上,三哥布置的一千暗兵刀剑已出鞘。
映着火把,暗兵们半掌宽的刀刃直晃人眼!
他领着十几个人顶着暗兵的刀尖往里走,就这么生生进了院子。
三哥哭的肝肠寸断抱着阿九不撒手,跟他说——
“六弟啊,三哥对不住你,小九出了意外这庄子上也没个医师在侧”
贺兰鸦当时红着眼什么都听不见,就直愣愣的看着地上。
躺在地上的阿九身躯一颤一颤的,青白着脸色紧闭眼睛,大片大片的血正从腹部往外涌!
鹰爪扑跪在地要把阿九抱离庄子去止血医治,被三哥一巴掌扇开,呵斥他一个贱侍也敢触碰九公子,若是有个好歹小小贱侍可担不起。
话里话外,无非是要贺兰鸦去求。
贺兰鸦没